“時辰不早了,難不成殿下想讓我留在這兒過夜不成。”這都什麼時辰,他還有心思讓自己坐下。
葉漪蘭也不知他何事站起,一把將她攔入懷中,聞著她身上特有的體香。她本能的想抗拒他,可他的力道極為的霸道,絲毫沒有任何的空隙。
“若你想留下,本殿下不介意與你同床而眠。”不懷好意地看著她:“我們之間不是……”
“殿下。”
這一喊,慕容灝宸嘴角一揚,眼眸中的銳利早已溶解。
此刻,又是方才那番情景,緊緊地被他圈錮:“這事根本子虛烏有。此事,殿下答應我的。”
“本殿下有答應你嗎?何況,本殿下未曾道明何事,你緊張什麼?”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遊走,倏然收起手,輕輕地咳嗽。
佇立在原地的她,方才的如一隻木偶,被他隨意的蹂躪。
“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慕容灝宸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可以的避開,勸解道:“殿下,我們之間還是保持點距離。”慕容灝隸還在府外,若是看到該不知如何解釋。
“你不會認為,本殿下看上你了吧。”將頭湊到葉漪蘭的麵前,戲謔般聲音在她周圍環繞。
嘴角揚起的狡詐般的笑意,直勾勾地看著。
被這樣看著,赧然一色的別過頭。明知道他在戲弄自己,可還是不由自主地心慌起來。
自打相識起那張冰山臉早已經深刻在她的腦中,今日見得他笑,並未覺得他不近人情。
慕容灝宸身上的秘密太多,可他從不與人分享。
沒人能夠真正的了解他,也沒人能真正的懂得他的心。
可懂他的人,卻不不懂。
了解他的人,還未出現。
他在等待一個時機,給那個人最好的,坐擁天下並不是他的本意。
在府外的慕容灝隸,坐在一旁的茶舍中,遠眺著遠方。唇邊剛觸碰到杯壁,他二人一同出來。鎮定自若地一飲而盡,瀟灑地放下銀兩,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
一出府,葉漪蘭四處尋找他的足跡,並未看見他的身影。
是默默離開了,還是這一切的局都是你們二人所布下的。
縱使慕容灝宸不說破此事,可今日發生著實難堪。
見她佇立在原地,眼眸眺望前往,絲毫不打擾她半分。
待她轉身時,抬眉時那雙陰鷙的眼眸一直注視著自己。方才的舉止,觀察細微的人不難看出,可他並未過問。
“想說什麼就說吧。”
能漸微地察覺到葉漪蘭的心思,打破了死寂般的空氣。
“若是,為了今日的事情。我向你保證,可安心?”見她惆悵的臉色,足矣見得為何事煩憂。他不是以皇子的身份保證,而是以普普通通的百姓保證。
聽聞,心中安心了許多:“殿下的話,怎會不安心。”
逐漸地,葉漪蘭地臉上露出安心的笑意。
這條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眼見葉府在眼前,葉漪蘭見他站在原地,並未想走的意思。
“日後,別信錯了人。”
話音剛落,未等葉漪蘭詢問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他的告誡,總是簡簡單單的一句。
倒是想起念卿,兩人的性格倒是頗為相似。
夜色微涼,人心易暖。
一人通往光明的路上,一人停在暗影的路上。
在暗影中轉身,沒有人能看清那人是誰。
誰在默默注視,不敢多言半分。
“再見麵時,我們之間又會成為陌路人。”
錚錚琴音,呢喃聲聲幾番瑣事,陌上花開似錦。
朝朝歲月,悲意消得幾番愁醉,曲意初情蒹葭。
弦弦高歌,追憶未渡幾番苦楚,佛曉殘雨猶存。
隻到人生若初見,萬事尋常。
“小姐,你去了那麼久可把彩鳳擔心壞了。”許久未見小姐的身影,焦慮的她不敢鬆懈半分。一把將她拉入閨房中,看著小姐身上的衣裳,問到:“怎麼一出去,連衣裳都換了?可這衣裳……”
“這衣裳怎麼了?”
“看來,六殿下如此上心,知曉小姐喜歡蘭花,特意準備了這件衣裳。”
若不是彩鳳眼尖,或許葉漪蘭不會發現這上麵刺著她最愛的蘭花。
說是巧合,不如說那人別有用心。
可慕容灝宸不似有城府的人,或許真的是巧合吧。
一提到慕容灝隸,不敢相信他會害了自己。可他的感覺忽遠忽近,從未將自己放在心尖。
也許,今日一事,讓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