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猜測過,府中有密道。不然怎麼出現在眾人麵前,又豈會不入府便出現在長孫莞霽的麵前。
四哥,你到底有多少秘密,除了我連父皇都不知道的事情。
‘殿下今日到底是為何事而來?’
葉漪蘭見他沉思,才開口詢問。
過往都因隨風逐流,不該再去回想。
‘漪蘭,找你前來無非是三件事。第一件事,我已經說完了。第二件事就是,我們之間是不是早就以身相許了?’
聽聞,葉漪蘭不知如何開口,支吾了半會兒:‘你,你這是逼我回答嗎?’
‘我就是在逼你回答。’
往昔的他嘴角那抹笑意是邪惡,今日充斥著寵溺的笑,眼眸中略帶一絲地戲謔。
葉漪蘭赧然一色的點頭示意,臉上的紅潤早已蔓延開來。急促的呼吸聲,略帶一絲地緊張:‘那第三件事?’
漸漸地,慕容灝隸的心沉悶下來。拿起麵前的酒杯,站在窗外將酒一飲而盡。握在手中酒杯,不停旋轉著它。
淡然道:‘五天後,我便要離開宣都城。父皇今日特下聖旨,讓我去駐守邊關。’
在朝堂中,親眼見慕容灝隸出來,手中自持一個木盒。
而他卻拿到了一份聖旨。
這道聖旨,顯而易見地想讓自己遠離皇宮,與皇位之事毫無任何的瓜葛。
拿到聖旨的那一刻,他就該明白再怎麼徒勞,這皇位已經是慕容灝宸的。
母妃想利用葉漪蘭引蛇出洞,以往他都不曾如此的想此刻那樣害怕。
他不能愛上,一旦愛上再也無法回頭了。
江山美人,他隻能選擇江山。
葉漪蘭下意識的站起身,不敢相信皇上會如此殘忍:‘為何皇上要此刻讓你去邊關。那個地方,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法了嗎?’
默默地走到他的身後,她不想見他離去時留下背影。
可現在,想要好好的記住這個背影。
炙熱的大掌,撫摸那巴掌大的臉頰。從未有過不舍:‘怎麼,舍不得了?’
她隻想靜靜地依靠在他的身旁,不想離開半步,生怕一瞬間他消失不見了。
他與父皇求過他們之間的婚事,並未同意隻是不曾回應他,便接了聖旨。
心灰意冷地他,盯著眼前的龍椅,嗜血的眼眸似吃人的惡魔。
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緩緩而落。
淚痕在月光的透徹下,清晰可見。
那一刻的分離,便是五日後的離別。
一抹身影,站在樹下,沒有上前打擾她。
他隻會默默地看著,這是他的一直以來的執念。守她,是他的職責。
從相識到現在,從未傷感到仰望天空,靜靜地凝視。
一曲相思意,一曲離別意。
怨離別,不願相思。
曲終散盡,人未歸。
可知伊人抹紅妝,無人賞,唯有琉璃淚。
她轉身時,念卿一直站在原地。那番情景,每日都能遇見,可見日卻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念卿見她向自己走來,臉頰中的淚痕遮掩不住方才的傷感。
她哭,是為了慕容灝隸,這樣做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