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吻痕,又添了幾口。
愛撫的痕跡,讓它無法消去。
撩開她的秀發,烙在她身上的字,想必是她一生的恥辱。可他並不在乎這些,若是不消除定會被人發現,冷漠道:“想辦法,把你身上的字抹去。”
她也想抹去,一直都不敢狠下心來。
遠遠相望,兩人交替身影漸行漸遠。
微風如利刃刺痛她的每一寸肌膚,她也不知竟然會對這個男人如此著迷。
她不在身邊,慕容灝隸竟會有些空虛。自嘲自諷著:“不過是葉漪蘭的替代品。總有一日,葉漪蘭定會成為我慕容灝隸的女人。”
若沒有將她送走,恐怕軍營中的人定會慕容灝宸親信,此事早已上報給朝廷了。
“王爺,這是您要的軍事圖。”
“下去吧!”
他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了自己的前程。
三日後
夜露宿友曲高歌,斟酌一杯酒相音。
“王爺不在宣都城,子陵兄怎麼有空來拜訪我。”
“都說夏兄向來不過問朝中大事,一直過著的是閑雲野鶴般的日子,想找到你也是難。”
他便是禮戶之子——夏千亦。
一襲寬大輕逸的墨色衣袍,走進子陵的視線中。
深邃的眼眸中帶有一絲的靈氣,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俊美的臉龐,如山畫般走出來的男子,與他接觸,都令人感到待人的一種暖意。
“可是王爺出事了?”自打那日,王爺奉旨離宮,便無任何消息。今日子陵前來,難免擔憂。自己雖身為朝廷之子,但無任何的一官半職。這也是,他的性格所致,他不願接觸朝廷的事宜。“自從四皇子登基後,天下也算太平。倒是皇上都不過問王爺的事,怕是怕皇上……”
“王爺一切安好,這個你就別擔心。王爺有朝一日定會回來。”端著茶,卻未喝上一口,繼續道:“聽說皇上要納妃,胞妹可有入選?”
“那是自然。我與皇上雖無過多的交情,畢竟都是一個學堂出來的人。”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心中便有些無奈。“倒是胞妹,對他可是青睞有加。”
“王爺有個女子想要推薦給你,不知夏兄可否賞個臉,認她為義妹,與胞妹一同進宮。”挑著眉宇,細細品味著上好的茶。
他與子陵相識,不過是因為慕容灝隸的關係。也不知,他是否會看在他的麵子上,同意此事。
“王爺想讓我替他在皇宮安排一個細作?”環顧了一下四周,哪怕在自家府邸,還是得小心謹慎。“你可知,若被人發現,牽連的是整個夏家。”
“可這女子像極了宸昭儀,若是夏家將此女奉上,也好比王爺奉上,避免皇上的猜忌。”
聽聞,夏千亦頗為有此興趣,想見見女葉漪蘭長得相似的臉。
師傅女兒的容顏,在宣都城可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就連,自己妹妹都比不上她半分。
“蘭姍,出來吧!”
一身輕紗白衣,那嬌小瘦弱的身子,漸漸地印入眼簾。
月色的凝照下,麵紗遮住了她半張臉,清楚靈動地眸子更是我見憂憐。
“蘭姍見過夏公子。”
“姑娘不妨去下麵紗,也讓夏某一睹姑娘的芳容。”
摘下麵紗的那一刻,不可思議地目光盯著那張臉。走到她身側凝視許久,不禁感歎道:“這世間竟有如此絕佳的美人。”
他仔細地在她身邊端詳著,而她的雙手緊握,手心早已出汗。
子陵見他看了許久她的容顏,也不知他心底是如何想的:“不知夏兄可是答應了?”
苦苦冥思了許久,總覺得此事還是有風險的,他可不敢搭上整個夏家的命去賭:“她若以夏家小姐的入宮,皇上必定懷疑。不如讓她名義上是我的義妹,跟隨胞妹進宮,當她身邊的小小的婢女。子陵,你覺得意下如何?”
“既然夏兄同意了,用什麼身份進宮,也無關緊要了。”
此事辦妥,他也該向王爺複命了。
“從今日起你是夏蘭姍。”他瞧著那張臉,即便相似,終究沒有葉漪蘭那股所謂的氣質。“從明日起,你便要學習宮中的禮儀,萬不可懈怠。”
“蘭姍明白。”
微微蹲下身子叩謝時,身上地傷口不禁疼痛起來。
在出發前,慕容灝隸特意交代想辦法去掉身上的字。
她拿著刀猶豫了許久,但為了他甘願狠下心,割掉那塊恥辱的字。
那一刻,她發誓,今日所受的苦,有朝一日自己飛黃騰達,定會讓那些傷害自己人,一一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