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不安的心,急切地想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隻是想告誡娘娘,千萬別把一人看得太善良。”她隻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夏慕靈而已,並未針對任何人。
這些話,她隻是在對自己說。
因為,她就是這樣的人。
從前,以為心善可以得到很好的回報。可換來的是一場無數的劫難。
她才慢慢體會,人不能永遠都那麼心善、不能永遠那麼心軟。
夏慕靈看著她與自己的年紀相仿,竟然能將人心看透。
越看著那張相似的麵容,便想起在沁蘭殿的場景。
哪怕自己真的不在乎,可她愛慕皇上……
那一瞬間,她既然對葉漪蘭產生了嫉妒。
“娘娘,她竟然不領情,為何娘娘要放過她?”
“本宮才沒那心思與她散心,不過是客套話罷了。”一想到將來的後宮豈止她們三人,女人之間的鬥爭可謂永無休止。捋了捋發絲,無奈地歎氣著。一想到前幾日皇上都沒去看望葉漪蘭,不禁問道。“對了,這幾日皇上沒去看望沁蘭殿,怎麼昨晚一直在沁蘭殿內。”
“聽說是宸昭儀生病了,這事宮裏人傳開了。還說……”
素影支支吾吾的沒敢說下去,膽怯地微微的抬了一下頭,不敢再凝視。
合上眼眸,深呼吸了一番,平複了一下浮亂的心,平淡道:“還說什麼?”
“還說,看皇上如此喜愛宸昭儀,怕是日後這後宮要易主了。”
話畢後,素影不敢多言一句。
宮中的女人本就會愛嚼舌根,不可輕信。
姑姑可是囑咐過她,身為皇後必定要忍讓三分。越是讓自己生氣的事,越要表現的毫無在意。
可是她不是。
不屑的眼眸,透露出一股妖冶的氣息,輕蔑道:“若要易主,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憑借慕容灝隸對她的寵愛,或許會有這樣的可能。
她定會將可能變成不可能,絕對不會讓步。
一場廝殺狼煙起,誰把江山寄紅顏,隻為十裏枉然。
一場迷離醉身寒,誰把愁緒寄宣都,隻為繁華盡染。
一場情長代代傳,誰把不負寄當年,隻為悲歡徒留。
一場紅塵姻緣緣,誰把塵緣寄人間,隻為看盡桑田。
一場誓言此生戀,誰把昔日當誓言,隻為此生不負。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站在門口,看著院中的那抹背影,看似很近,又似遙遠。
她踟躕隻原地,不知該不該上前去。那孤寂地身影,看似是如此的淒涼。如冷風微微地吹過,涼意在心頭,無時無刻地顫抖著。
紫菱看出她的猶豫,走到她身側,問道:“娘娘不請皇上進去嗎?”
“皇上該回宮了。”此處,本不是他該待的地方,是時候該回宸蘭殿去了。
“娘娘還不知道,皇上要在這兒住上五日。”
“皇上當真如此說?”葉漪蘭睜大了瞳孔,漸漸地也無任何驚訝。此事,隻有他做得出來。
“奴婢說句心裏話,娘娘可別不愛聽。”在她心裏,一直想要對她講,今日借此機會想要說與她聽。
葉漪蘭的眸子充滿著迷人般的眼角,靜靜聆聽著她的話。
“皇上待娘娘真心的好,娘娘卻每次都拒絕皇上。世間沒有人能像皇上這般的性子,忍耐娘娘的小性子。皇上為何每次討好娘娘,那是娘娘對皇上太冷漠了。皇上不想讓彼此之間有距離感。”
不是她與他之間有距離感,本身兩人就有一定的距離感。
聽得那一席話,疑慮地問著紫菱:“你倒是很懂皇上?”
“不是奴婢懂,而是奴婢是外人,能清楚皇上的心思。望娘娘莫要辜負皇上的一片用心。”
紫菱根本不懂皇上,隻是有些時候看明白了自然也就懂了。
哪怕再冷血的人,終究也會被暖化。
紫菱不知她心中到想什麼,如此絕佳的男人,居然漠視他所有的好。
他的用心,她都是看在眼裏。
可對她來說,真的不需要這些。
日子平平淡淡地過,也好比將一些心思浪費在這些地方。
若說感動,有過。
試問,心裏住了一個人,豈能隨意愛上別人。更何況,他是他哥哥的女人。
慕容灝宸,將來你知道我愛的是他,你會如何?你可還會包容我的所有,還是依舊將一個不愛你的人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