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慕容灝宸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她不敢愛上他,他的好都知道,也是看在眼裏的。
每一次他給的驚喜,她有感動過,隻是不敢表露的太過明顯。
她害怕會愛上一個帝王,內心深處一直在掙紮,釋然不了他的身份。
“兩位需不需要對詩?”
葉漪蘭再次路過橋邊的那位大爺,那日七夕的場景仿佛就在今日。看了身旁的他,倒是饒有興致地想與他比試一番:“夫君不想與我對詩一番?”
慕容灝宸看都沒看一眼,漠視道:“沒興趣。”
“可我從未與你對詩。父親常說你是他得意的門生,我倒是想與你比比。”都說四皇子的詩是絕無僅有,聽過他兩次在自己麵前作詩,確實別有風韻。
葉漪蘭滿懷期待地看著,而他卻無情地強拉著自己走,淡淡道:“走吧。”
“方才你說的都忘了?”那話他說的特別的真誠,現在來看都是騙人的。
“沒忘。”停住腳下的步伐,轉過身去見那氣囔地嘟著嘴。向她解釋著:“怕是你輸得太難看,丟了我的臉。”
“你又不是……”
“蘭兒。”嚴肅眸子在月色格外的妖冶,抓著她放雙肩,告誡著她:“我們不值得為了此事而鬧得不愉悅。”
她並未想一直糾纏此事,倒是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見她未語,知道自己未能滿足她,便對她心有愧疚,指向前方:“我們到前麵看看。”
越往前走人就漸漸多起來,人山人海般的無法走進。
見到這副場景,時不時地看向後麵的葉漪蘭,生怕她不見。擔心道:“蘭兒,抓緊我。千萬別跟丟了。”
人越多,葉漪蘭的心就慌亂起來,緊緊拽著他的胳膊,也被人群一衝而散。
“蘭兒——”
胳膊的手一空,身旁的人兒早已不見。密集地人一直在徘徊在周圍,黑夜即使有燈籠地照耀下,依舊無法看清到她。
葉漪蘭慌張地不知該往何處,周圍的人一直將她擠到一旁。她想喊慕容灝宸,可人一多,她竟然喊不出來。無助的身影在人群中,漸漸衝散著。
見遠處迎麵走來一群白衣人,臉部帶著凶神惡煞般的麵具,手中拿著火把。
他們一群人漸漸靠近葉漪蘭,將她包圍在裏麵。那些人繞著她轉圈,嘴裏發出囂張般的聲音。
葉漪蘭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她成了當眾觀摩地對象。
她鼓足了勇氣,大聲喊著:“灝宸,你在那兒——”
隱隱約約慕容灝宸似乎聽到有人再喊他,努力地衝破重重阻礙。茫茫人海中,一絲地看到白衣人包圍著一女子的身影。
“蘭兒——”一邊衝破人群,一邊焦慮地呼喚著。
這些人來的突其,照理說這一片的幾乎人煙稀少,並不會有太多人。倒是那些白衣人,又是什麼來頭
慕容灝宸鑽入進去,立即上前抱住他。方才那一幕她著實嚇到了,緊緊抱著不肯鬆開。他又讓她受驚了,安慰道:“蘭兒別怕,我會帶你出去的。”
那一群白衣人相互對視了一番,這一動作未能逃過慕容灝宸的眼。那一刻,才知曉自己中計了。
手中的火把扔向他們,包圍著。
他們脫下衣服,就連在人群中也有不少他們的人。可想而知,背後操作的人,是想將他們二人一網打盡。
他們的劍早已藏匿起來,無數的劍影向慕容灝宸襲來。
這一次他失算了,完全放鬆了警惕。這一次,不會如上次那般有援兵相助。
“我們該怎麼辦?”畏懼地縮在他懷中,可一直被他摁在懷中,不想讓葉漪蘭看到即將發生的血腥的一幕。
“有我在,沒事的。”
葉漪蘭躲在身後,禁閉著眼眸,能聽到刀劍摩擦的聲音,身子隨著他的步伐而挪動。
一把劍直接劈向過來,兩人牽著的手被迫分開。
能清楚地看到,所有人的目標都是一個人——慕容灝宸。
他身上並無任何武器與他對抗,也是從他們手中奪過一把劍,才敢與之抵抗。
葉漪蘭想起一人,從衣領處拿出哨子,吹響著。
慕容灝宸一聽,立刻轉過身,若不是葉漪蘭吹響哨聲,他都幾乎忘記了。
一不留神,一把匕首刺入他的腰部。咬著咬牙,強忍著帶來的鑽心般的痛。
葉漪蘭親眼看到那一幕,跑到他身邊,他捂著的地方鮮血一直停地流出。
他還能再堅持下去,地上躺下的人全都死於他的劍下。
額頭上的汗早已密布,可還是強忍著再次安慰著她,寬心道:“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