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成流在地上,大部分黑衣人早已橫屍街頭。
原本熱鬧的宣都城中,經曆了一場洗劫一般的格鬥。
一人高高站在酒樓中,他目睹了一切。慕容灝宸深受重傷,還能強撐著帶著葉漪蘭逃出去。
方才葉漪蘭吹響的哨聲,倒是引來另一幫黑衣人,待他們趕到後早已人去樓空。
思凝了許久,暗自思索著:“那哨子,必定是慕容灝宸用來召喚藏匿在個個角落的黑衣人。葉漪蘭,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匆匆趕來地黑衣人,前來詢問道:“主子,是否還要吩咐加派入手?”
“他已受傷又帶著女人跑路,想必也跑不遠。”極為謹慎地看了一下四周,慵懶地坐下,飲下麵前的酒。“可知他們跑向何處?”
“到一個巷口便不見人影,那地方好像是醉香樓。”他們前去追趕時,他們就在那一帶附近,可不知怎的瞬間就沒了。他們也四處尋找,唯有醉香樓是最醒目的。
“醉香樓?”輕聲既反複地念叨著,總覺得慕容灝宸選擇在醉香樓附近,定是躲在醉香樓中。
端詳地看著杯壁,眼角顯露妖冶的目光,淡漠著:“看可有發現裏麵有什麼異常?”
“如往常一樣,並未有任何大動作。但是這家酒樓,不是隨意讓屬下進去搜查的。”
對於醉香樓他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疑慮,這背後到底有什麼人在暗箱操作,裏麵的夥計絕非等閑之輩。
這一次他得到消息,便做了埋伏,他竟能如此凶猛突破重圍,讓自己逃過一劫。
“主子,是否需要……”
“不必。找些人注視醉香樓的一舉一動,最好能知道一些內幕。”
“是,屬下這就去辦。”
他一定要知道醉香樓的秘密,慕容灝宸既然能找到通往醉香樓的通道,定是熟悉周圍的環境,不然他不會如此冒險。
原以為有葉漪蘭在他身邊,他必定施展不開,這女人倒是給足了他希望。看來,這女的也不能留。兩人都是隱患,必須一一除去。
葉漪蘭的身上早已沾滿他的血,這一次與上次受傷的程度還要嚴重。心中極其不安地等著。見飛羽從床邊出來,大夫還在裏麵救治。頓時心慌亂起來:“飛羽,皇上如何?”
“大夫說皇上失血過多,暫時處於昏迷狀態。娘娘無需擔心。”他可以隱瞞了一些事實,大夫若在偏移一點,或許皇上因是學過過多而無法救治。此刻一直昏迷,能否安然度過接下來的幾天,也是要看老天爺的意思。
他不敢給娘娘太多的操心,畢竟是皇上唯一心愛的女人,想必若是皇上也會如此做。
她又害了他一次,每一次隻要自己在他身邊,他都會出事。她起能不擔心,不自責。他選擇此處,難免有些不放心:“這裏可否安全?”
“娘娘放心,這裏絕對安全。娘娘若有事吩咐,便敲三下門,切不可隨意出來。”
他早已將事情安排妥當,隻要不露麵,不會有人知道。哪怕那些黑衣人早已法發現皇上藏匿的地點,他們也無法正大光明地前來搜查。
葉漪蘭見大夫出來,還是不放心地詢問病情:“大夫,我夫君何事能醒來?”
“夫人,這事老夫也說不準。不過日後要多加注意,在擦洗身子的時候切勿碰到傷口。”
聽聞,葉漪蘭的臉浮上一絲的紅潤之色。
飛羽見她想出去,阻攔著:“夫人,屬下送大夫出去即可。若有事,吩咐一聲即可。”
葉漪蘭坐在他身側,紅潤的唇早已變得發白,唇紋都有裂開。
輕柔地撩撥他額前的碎發,腦海中浮現出他一路不曾停歇過,捂著傷口拚命地在找路口。
巷口的交叉點極多,那群黑衣人根本不曉得那一條才是真正的路。他們從後門而進,她才得知這裏是醉香樓。隨之飛羽也特意趕來,他似乎知道發生了何事,才會找到他們的行蹤。
摸著胸前的哨子,她盼的人一直沒有來。
看著慕容灝宸,對他滿是愧疚。一直以來,她從未告訴他真相,一直都在欺騙他放感情。若他有天知道,自己全心付出的女子,愛的一直都是他的弟弟……
“慕容灝宸,若告訴真相,你還會這般待我?”眼梢中漸漸落下的琉璃,一點即破。
要是一直隱瞞下去,受傷的永遠都是他一人,默默地在承受。
灼灼其華,不過似水年華。
歲月如歌,不過雪月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