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金鬱浮沉憐,昔念一麵思切音。
花叢一抹朱砂現,群芳爭豔盡折腰。
豔陽高照,秋風習習,涼意的風掠過她們的臉頰。一絲寒意的微冷,坐在亭樓觀望下麵的風景。
素影提著裙儒上來,將自己打探來的消息一一告知:“娘娘,宮裏來報。皇上昨晚與宸昭儀出宮,至今未歸。說是皇上今日體恤民情去了。”
長孫莞霽的身旁,有一位身著一身粉藍色紗衣。繡著星星點點的淺紫色花瓣,裏麵襯著乳白色銀絲輕紗衫。腰間係一淺紫色腰帶加以修飾。凸顯出修長勻稱的身姿。頭發隨意的用一根銀色發帶紮在身後,劉海微微翹起。看上去靈動無比。彎彎的柳眉兒極其的迷人。
馮家是宣都城最有錢的商富,世世代代都不曾入宮為官。這一次,慕容灝宸特指馮家,就是為了補缺國庫的危機。
馮家有一女——馮婷虞
她的才華與葉漪蘭不分伯仲,論知書達理依然是比不上她。
在進宮前,特意了解了一番葉漪蘭的事情。
這樣的才女,她是該好好的討教一下。
昨日進宮,慕容灝宸將那些所謂的妃子個個安排了妥當。
馮婷虞則為馮嬪,雖與葉漪蘭同為五品,依然高她一等。後居毓秀殿。
“或許,皇上帶著宸昭儀真的去體恤民情了也說不定。”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向長孫莞霽討教著。“是不是,皇後娘娘?”
“葉漪蘭不在沁蘭殿,也不在皇宮中,除了與皇上一起,她還能與誰一起。”
她萬萬不曾想到,他竟然會獨自帶著葉漪蘭晚上出宮。他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拋下朝中大事不管。
要是他不是皇上,想必此刻應該與葉漪蘭活得像對鴛鴦。
“皇上這麼做也太過任性了。這與先前北漢的劉皓軒與那南宮雅凝有何區別。”傳言他們的佳話堪比世間最美好的帝皇之愛,這番動人的情意綿綿怎能不讓世人羨慕。極為輕聲地講道。“皇後娘娘,你說皇上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劉皓軒。”
極為不屑地哼道:“本宮絕不會讓皇上如此糊塗。”
世上的情愛都是騙人的,再這怎麼美好,終究會破碎。
“馮嬪,在後宮中,所有的妃子隻有你才肯跟本宮一同。”長孫莞霽對於她完全不甚了解。馮家是財富雖能比得上皇宮,但身為天子的慕容灝宸豈會讓馮家獨自強大。富可強國,豈能讓人站穩腳步。
見馮婷虞縱使有一身的才華,可依舊不過靈敏。有些人盡可能避而遠之,她竟然能如此不避嫌。看來,彼此都有私欲的念想。
“臣妾與那些不同,眼光還是放的長遠些為好。”
對馮婷虞來說,她從未見過慕容灝宸,也從未情竇初開過。她不知愛是如何滋味。聽那些說書人,往往將那些關於情愛之意,都是甜甜的感覺。或許她沒經曆過,不曾有那樣的感覺。
她選擇跟隨長孫莞霽,隻因她的皇後。
馮婷虞本就不是一個心善之人,若她不順眼的東西便可立即毀掉,不會留念。
她站起身,向長孫莞霽指了指前方:“皇後可是看見了下麵的那片花海。”
“有什麼好看的?”未起身的她,不屑地隨意撇了一眼,繼續端起麵前的茶悠哉地品嚐著。
“皇後都知道越顯眼的花勝過其餘的花,不過是它身邊的一個陪襯。想要摘取顯眼的花很簡單,輕輕摘取即可。若是人太過顯眼,就該抓住她的軟肋,才能除去。”她知道長孫莞霽無心一看,依然耐心地講解著。“皇後覺得,臣妾說的可有道理?”
越顯眼,越該除去?
她說的並無道理,越顯眼越招惹紅眼紅的人,是該一一除去。
可她的身旁,無時無刻都有一個慕容灝宸,豈能動手。
她的軟肋,恐怕隻有慕容灝隸。此事,她不敢輕舉妄動,也不知他何事才能回宮。
“馮嬪娘娘,有些事即使說得再有理,要去實現它怕是難上加難。”這些事的風量素影還是懂些,她不能因馮嬪的一句話,而徹底害了皇後。
聽聞,素影說的也無道理。
“馮嬪時辰也不早了,本宮先回去了。”
“臣妾恭送娘娘。”
待皇後離開後,崔萍見娘娘如此做法難免不安心,問道:“娘娘,我們刻意拉攏皇後,會不會太明顯?”
“越明顯,皇後才能知道誰是與她站在同一線上的人。馮家家大業大,豈會怕長孫家。”
馮家從不怕任何人,與朝中人並無來往,也是為何世代皇上都信任馮家。
趾高氣昂地看著長孫莞霽的背影,輕蔑地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