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一直在外守候著,倒是讓她見到了飛羽。飛羽出來後,他們之間無任何地眼神對視與交流。隻會在私底下,他們二人才能說會兒話。
自打跟隨皇上起,他們從未像小時候那般過於親近。每一次,想要見他,都被他搪塞過去。
記得葉荀彧前來探望娘娘時,讓她不禁想起自己也有個哥哥。他對自己妹妹,如捧在手心的花朵,不敢隨意觸碰她嬌弱的內心,一直安撫著。
這樣的感覺,她從未有過。那刻,她有多羨慕娘娘能有這樣的疼惜自己的哥哥。
入沐春意暖,涼意寒風冽,不知愁思苦,隻知無奈可。
聽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見葉漪蘭一副憂愁地模樣,走上前不禁問道:“娘娘,皇上如何了?”
眼眸中略帶一絲滄桑:“是朝中的事,讓他心煩了。此刻倒是好些了。”
她雖未問他生氣的事,自然能知曉從朝堂回來,定是那些大臣對他施壓,他才會如此暴躁地發脾氣。
“看來奴婢猜測地沒錯,隻要皇上見到娘娘,心情便會好些。”
停住腳下地步伐,衝著自嘲著自己,低語冷笑著:“是嗎?”
她並未覺得,他見到自到自己那一刻心情會舒緩。他時而溫柔、時而暴躁,根本拿捏不準他的脾氣。
抬眉,凝望著雨後的晴空。雨洗滌後的晴空清澈透明,何時人心也能如此透徹,或許就不會有如此多的誤解與偏見的存在。
閉上眼眸,感受那股清新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不知為何她似乎毫不在意,他在念卿這件事上欺瞞於她。倒是在意,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是否都是真實的?
漸漸睜開眼眸,對著自己冷笑著,自言自語著:“或許,有時他並不需要我。”
“見娘娘如此低落,可是與皇上他……”紫菱極為小心的問著,生怕自己說錯了些話。
搖頭道:“有些事想明白了,也就過去了。不需要再執念於此。”
也不知何時,她竟然變得如此多愁善感。手中緊握地哨子,就算再怎麼不敢麵對事實,總該放下了。
情深淺淺,似水茫茫,無奈佳人心成空,唯有憂愁暗恨生。
得知皇上出宮的消息,蘭姍利用這空隙大致摸清了說有的路,倒是有有一條路是被鎖上的,要想拿到鑰匙,簡直是毫無頭緒。
眼見快要到宸蘭殿,傲視地凝眸著前方走來的人,冷淡道:“娘娘這宸蘭殿沒有皇上的命令,不得他人隨意進出。當真要去?”
聽聞,夏慕靈放緩了腳步,踟躕地站在原地徘徊著。
明明得知皇上回宮的消息,無法克製想要見上一麵的衝動。皇上又與葉漪蘭一同出宮,這等殊榮,可遇而不可求的。內心無比地羨慕之意。假若有一天,她能得到皇上如此恩寵,怕是做夢都會笑醒。沉思的眼眸,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
抬眉,見前方的那抹身影漸漸地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眼前,那條路正是前往宸蘭殿的方向。此起彼伏的波瀾蕩漾在心頭,漸漸恢複平穩,佯裝著笑意上前相迎。
一旁的蘭姍瞬間乖巧地跟在身後,將傲視地眸子隱藏起來。
葉漪蘭也發現了她,見她上前相迎,想必是來見他的,畢竟這是前往宸蘭殿的路。微微欠身請安著:“臣妾給姝妃娘娘請安。”
“奴婢參見姝妃娘娘”
蘭姍一臉不屑,內心極其不願,微微欠身著:“奴婢參見宸昭儀。”
紫菱見姝妃身旁的那婢女,倒是與自家娘娘長得有些相似,但是不及皇上所刻的木偶來得入木三分。總覺得她並非善類,身上散發出一種傲人地氣息在四周蔓延。聽她的聲音,並非是宣都城人。
微眯著眸子,對她充滿了好奇。
“姐姐無須多禮,快些起來。”
夏慕靈正要伸手親自將她扶起,卻遭到了她的拒絕。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畢恭畢敬著:“娘娘此出是皇宮,豈能壞了規矩。後宮人多眼雜,凡事都得謹慎小心。”
她的雙手尷尬地停留在半空中,嘴角的唇勾揚起一抹尷意地笑:“姐姐這是剛從宸蘭殿出來?”
“皇上此刻正在批閱奏折,妹妹可是想去?”葉漪蘭無非想告訴她別進去打擾他,畢竟他隻想一個待著,也不願有人過多的打擾。況且,他還有傷在身,若教人發現追究不好。
夏慕靈搖著頭,咬著唇瓣欲言又止:為何她能進去,就因你愛她。
思緒極為地低沉,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強裝著笑意,遮掩內心那一絲嫉妒之意:“聽宮中的人說起,皇上帶著姐姐出宮,不知姐姐玩得可開心?”
瞬間,葉漪蘭的眼眸發出一絲靈光,這等事豈能隨意告知。淺淺笑道:“皇上不過是帶著我一同前往體察民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