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你告訴朕。一個女人,除了長久的愛以外,還需要什麼?”原以為他懂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懂。
俗語說,女人心海底針。
“這,屬下哪懂男歡女愛。”飛羽不似皇上如此有閱曆,看來一眼身旁的紫菱,推了推她的胳膊,女人最懂女人,自然得讓她來答。
慕容灝宸倒是忘了,紫菱跟在她有數日有餘,對她的事自然都了如指掌,何況她觀察入微,自然葉漪蘭的所有事都逃脫不了她的眸子。
見皇上期待的目光,紫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娓娓道來:“若皇上想知道娘娘需要什麼,為何不讓她嫉妒。皇上常常寵幸宸昭儀一人,恐怕後宮的女人都紅急了眼。”
聽聞,這是他從未想過的辦法。原以為,不召見她們侍寢,讓她知曉自己對她的愛意,可終究無用。紫菱這個建議,倒是提點了他。
一本正經地嚴肅著,看向她:“紫菱,你膽子越發大膽了。”
“奴婢,隻是為皇上出主意,何來大膽?”
慕容灝宸敞開大笑著,指了指紫菱,對她倒是極其的滿意。之前,在自己身邊伺候時,從未敢於自己這般對話。“飛羽,你這個妹妹倒是越像她的主子,敢頂嘴了。”
一提起葉漪蘭,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長歎一聲:“也罷。紫菱,此事萬不可告訴你家娘娘。”
“娘娘,怎麼現在才出來,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紫菱剛想回皇上的話,便見自家娘娘身影越來越近,特意前去迎接。
葉漪蘭出來後,不曾見到他們三人竊竊私語些什麼,倒是紫菱的出現,倒是讓她無法緩解自己的浮動地心。
慕容灝宸未曾正眼看過她,漠視地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
假裝好奇地問著:“娘娘可是與皇上吵架了?”
葉漪蘭不語,目光一直停留在他離去的那條路,內心難免有些低落。
沁蘭殿
夏慕靈早已等候多時,見到她回來了則是興奮不已:“姐姐,你可算回來了。”
她的出現倒是讓葉漪蘭有些困惑,她將自己拉到一旁,便知曉她有事商量,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淺淺的笑容,帶著幾分疑慮。不解道:“今日見你神神秘秘地,到底發生了何事?”
緊緊抓著她的手,渴求目光投降她:“可否求姐姐幫靈兒一個忙?”
“靈兒,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說吧!”
話剛到嘴邊,一時不知怎麼開口,緩和了好久才鼓足勇氣:“靈兒想侍寢。”
驚訝的眸子,漸漸轉為漠視:“你想侍寢,並非我能做決定。”
她從小便愛慕容灝宸,這一點毋庸置疑。可若答應了她,他的傷勢不免叫人發覺。
“可是,皇上待姐姐極好,姐姐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定能……”
見她猶豫不定,苦苦跪求道。“靈兒,求求姐姐了。”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震驚地後退了一步,沒想到她竟然可以為了侍寢而有所求。見她這般,倒是極其地不忍。“我答應你便是。”
將她從地上扶起,妝容早已被她哭花,這等癡迷的女子,慕容灝宸豈會看不上。為她擦拭淚水,寬慰道:“我且與皇上說明,皇上何事侍寢我就不能做決定了。”
微微欠身,謝道:“多謝姐姐。”
心中暗自竊喜:倒是希望,那日早些到來。
見她的容顏漸漸展露笑意,葉漪蘭全數都看在眼裏。嘴角似笑非笑地,掠過一絲寒眸:“靈兒,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一件事。求人求己,不如求自己。”葉漪蘭不需要她的答謝,此事她隻做一次。
人生來便有天道輪回,不會因一人而去改變所有的軌道。
夏慕靈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在心底解不開,借此機會,問道:“那日妹妹問了姐姐可否喜歡皇上,姐姐的回答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不過是隨意敷衍的一句話,她從不當真。凝視手中的那片紫玉蘭,自嘲自諷著。“在後宮中,哪有什麼真情可言。”
“以往,姐姐並不是這般,如今變得……”
她變得不似從前那般,天真的模樣。
從前,她何來如此多的傷感之意。
她與生俱來的高貴,是沒有女子能匹敵的。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變,要說變或許是某一處的心變了。”
靈兒,你可知,其實是你變了。
以往,隻會默默去愛慕一個人。如今,你卻懇求與我。
是深閨太寂寞?還是,一個女人應有的嫉妒。若是,我不答應,你又會如何?
夏慕靈在旁看著她,一直拿著那片紫玉蘭,她卻想不起除了在沁蘭殿,還曾在某一處見到過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