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皇上對我可是真心?”撐著腦袋,微微地搖晃著身子,淺眸地看著他手中的枯葉。
亦拾起枯葉,拿著葉柄把玩似地轉著它。
聽聞,放下手中枯葉,審凝道:“小姐這話是何意?”
站起身,站在樹下抬眸凝望著。輕描淡寫著:“在大牢時,長孫莞霽說皇上在利用葉家。”
“胡說——”
葉漪蘭轉身見他是如此激動地站起,凝眸不解看著他的舉止。
漸漸地念卿覺得自己方才的異舉,暗壓著方才的情緒,向小姐解釋著:“我敢擔保,皇上沒有利用葉家。”
“有些事,我不知情,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她也是隨口一道,既然已選擇了信他,又何必反悔。
看著她憂慮的模樣,以往的她似乎與此刻變了不少。
沉重的步伐走到她麵前,眼眸散發著一絲憐惜:“你在皇宮並不開心,為何還要待著?”
“念卿,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她也不願待在皇宮,試問,對皇宮無雜念之人,豈會留念帶給自己的榮耀。
從恨到愧疚,這其中她不知經曆了多少是是非非,才能真正的結束痛苦的一切。
“其實,我也反複問自己,為何要留在宮中。後來,想明白了。既然無法改變,為何要逆天而行。過程雖然痛苦,起碼那人對自己好,便知足了。”
“不。你在撒謊。”
他聽得這番話,這並不是她所有的感觸。或許,就連她自己也不知。
因為,她沒真正的愛過一個人。
對她而言,一切都太糾結、複雜。
不解地凝眸他,自己何來撒謊。
今日的他,舉止太過異常,反而對他有一絲的懷疑。
她對他,竟然萌發了一種懷疑的目光在審視他。
“是他的好,讓你有了依賴,小姐才會不舍。是不是。”他步步緊逼,一直在逼問著她。
“我……”
一時語塞的她,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他。
“小姐,快戌時了。我們該回去了。”
“若分離,你可還會記得一人?”
“念卿你……”
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一直不放,眸中那忽閃而過的柔情,不禁讓她深陷其中。
不知為何,他們二人的眸相互重疊著,每一次的都能出現這般幻覺。
念卿意識到自己的冒犯,目光收回:“小姐早些回去吧,別讓皇上等及了。”
走到拐角,她不禁回頭,看著他佇立在原地,一直目送著自己。
思緒凝回,倒是想起他方才那番話,倒是不知他意指誰。
彩鳳見小姐心事重重,問道:“小姐,怎麼了?”
搖頭,似笑非笑著:“沒事。回去吧。”
靜靜站在原地的他,微冷的風一直吹向著他。
他的眸,隨著她離去而離開。
若分離,可還記得我?
彩鳳極為小心地攙扶著:“娘娘,小心。”
“奴才參見宸昭儀。”
剛一下馬車,就見韓淵早已在此等候。
“韓公公豈會在這裏出現?”
“請娘娘戴上,奴才帶娘娘去一個地方。”
上前遞上一塊黑布,此物她認得。且不知,慕容灝宸又在搞什麼名堂。
極其不願地接過,吩咐著彩鳳:“你先回去吧。”
葉漪蘭進入轎攆,將那塊黑布攤在掌心,毫無多慮地親自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