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何這麼說?”
她不懂,他的話每次都隱約藏了幾分,猜不透亦不懂。
“昨晚皇上說了有些胡話,今早又說胡話了。”
胡話?
也許是你不懂,才覺得是胡話。
這些天,他一直再想,慕容灝隸該不該讓他回來,這一切,不過在等一個契機罷了。
他喜歡為她梳頭,或許是想與她白頭偕老。
淡漠中僅有絲微的期許:“我隻想要一個答案。”
“無論發生何事,臣妾是皇上的妃子,自然站在皇上身邊。”透過鏡子,看到他眸中的低沉,從未見到過他如此模樣。倒是令人心疼,雖不知他到底為何這般,心亦不由自主地疼著。
“隻是妃子,而不是妻子?”
蘭兒,我隻願你是我妻,而不是妃。
蠕動地唇,欲言又止著。
若他不是君,她寧願放下心中的不安。
若是說出此話,他便要開始說胡話。
“皇上可有心事?”
“此話怎講?”
“皇上心事重重的,有些話皇上又不說明,臣妾聽得心慌。”
聽聞,手中的動作變得緩慢,遲鈍了許久才將簪子鑲嵌在發髻中。嘴角洋氣似笑非笑的意味:“你若真正懂我,便不會問此話。”
懂?
似乎,在她心情低沉時,從未聽見過她詢問過自己什麼。
他懂自己,可是真真懂到骨髓中。
他的懂,又為何意?
一紙繁華,幾度盛世傳佳話。
知否,知秋,可曾許我以白頭。
一紙落寞,對月獨酌清落目。
知否,知秋,歲月奈何傾杯空。
一紙衷腸,生死相依難思量。
知否,知秋,情書三行淚珠海。
一紙離殤,人去樓空孤影彷。
知否,知秋,是非是塵霧滄海。
眼見要入冬,後花園中又有多少豔麗的花兒幸存,唯有杜鵑傲立其中。
周圍的枯葉,絮絮零落在腳下,每踩一步,清脆的聲音便在腳下發出聲響。
“還記得,我用蘭花編織的花圈?”
不管何時,他總愛想用花為她編織屬於她的花圈。
不僅僅隻用蘭花,他想用不同的花種,編織不一樣的感覺。
“自然記得。”輕輕摘下一片杜鵑花,放在鼻尖聞著。她一生中除了最愛蘭花外,對任何一種花品都熱衷。它們所散發的花香亦不同,沁入一種令人舒適地沁香。“小時候,有個慕容哥哥也曾送我過。”不知為何,她竟然能清楚地喊出腦海中一直模糊不清的人影,幻真幻夢的感覺,如此令人捉摸不透。
“慕容哥哥?”似笑非笑的眸看著她手中的杜鵑花,意味深長地問道。“看來,你們二人是青梅竹馬?”
“臣妾與他並不是青梅竹馬,臣妾隻把他當哥哥。”心中有一瞬間的慌亂,極度小心謹慎地說道。“不過是小時候的玩伴,皇上也要發怒不成?”
淺淺笑著,緊緊將她摟入懷中。此處靜謐地有些令人窒息,他的眸是如此的冷意:“你若不解釋,我還真的認為那人便是你一直所愛之人。”
“皇上為何如此想?”
聽到他那話,心中不禁一緊。她不該一時說出口,可偏偏一股腦地道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