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冉雖不知未何,但隱隱約約亦能感受到公主的怒意。
“還不快去。”
聞聲,隻好遵命:“奴婢告退。”
頹然的走到床前,直接躺在床上,放空的眸子,嘴角卻洋溢這淺意的笑意。
輕聲合上門,低聲細語著,呢喃道:“你說,公主殿下為何對一個妃子如此上心。”
“我哪知道。”嫣冉看了一眼這身,一臉著急的模樣,不得耽擱半分。“姐,我得趕緊去換衣裳,不然渾身不自在。”
“你就膽子小,何時能像姐姐我一樣,伶牙俐齒些。”
她從小膽子就小,豈能說改就改。
她隻願將手中的事情做完,不會隨意附和她人,這樣的性子,她倒是習慣了。
若說換一個,會不習慣。
“既然如此,此事,便由姐姐前去打聽。”
“死丫頭。”
看她如此單純的模樣,倒是令她不安。幸虧是在自己身旁,若教人欺負去,誰來護她。
初見繾綣雲起舒卷,心有靈犀輪過今經年。
彈指繁華落盡哀鴻,這一世誰牽絆誰留念?
執念了卻浮生孽緣,一寸土一寸木可有思?
虔誠夙願求來世路,幾闕人間寥寥情難訴。
筆尖在紙上輕輕劃過,將心中的詩句一一寫著。
踏入門檻,彈去身上的雪花落在了她的身上。見她如此認真的模樣,不禁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後,默念著她所寫的詩。
誰留念?
可有思?
情難訴?
嘴角揚起譏諷的笑意,攬著腰枝貼近著她的身子,親昵著:“怎麼如此傷感?”
他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背後,著實讓她嚇了一番。
“隻是隨意寫著玩的,不必看。”
其實,此詩已將她此時此刻的感想一一寫進。
她也不知,為誰留念、為誰思、為誰訴。
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念想罷了。
慕容灝宸拿過她手中緊握的筆,在她的詩句下麵,寫道:
心弦弦,花漫漫。
一花一樹,一貪圖。
一念桃花因果渡。
眉目間,亦有他思。
葉漪蘭默念著此詩,他竟然能與自己的詩相呼應。
自從去年,與慕容灝隸對詩後,便無任何人與自己對詩。
此刻,他竟然懂自己的詩。
一念桃花因果渡。
此句,是她最愛的一句。
見她早已深思自己的詩句中,這詩事贈與她的。
眉目間,亦有他思。
這是,他一直想要與她說的話。
“蘭兒,望你看見我對你的思念。”
耳畔,傳來他的情語。
思念?
他們常常相見,何來相思。
若真有一日他們二人假若分離,她定會相思。
此時此刻,過於太早了。
淺淺笑著,回避著他那番話:“今日,皇上怎有興趣與臣妾對詩?”
聽她,依舊生分的稱呼著。
臉上並未不悅,寵溺般的深情未曾離去,呢喃地提醒著她:“忘了,我們之間的稱呼了?”
“四郎。”此話一出,倒是極為的羞澀。“可是,臣妾還是……”
他打斷她的下句,知道她地想法。緊緊將她摟在懷中,一刻都不鬆開:“多在我麵前喊喊,就習慣了。”
忍俊不禁地偷抹著笑意,心中依然放心不下一事,毫無顧忌地問著:“臣妾想知道,四郎打算怎麼安頓北漠公主。”
聽那人不語,從懷中抬眸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眸,是如此的平靜。
“四郎,若是沒想好,便由臣妾來替四郎想。”
寒眸的他,一把將她騰空抱起,看著麵前人兒,倒是不知她們女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