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般,根本不願在他懷中待著,越是想要掙紮、脫離。
慕容灝宸鎮定自若地看著她胡鬧,再次將她的腰緊緊收在懷中,惱羞成怒地怒斥著:“你又在鬧什麼?”
第一次,她見到惱羞成怒的他。
在他麵前,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含眸中泛濫著淚珠,緊握的雙拳,垂打在他的身上。
“我恨你,恨你……”
那恨意的聲音,愈來愈小。
那一句句恨,痛在他心中。
抱著她,並未用足了力氣,方才她那般掙紮,自己確實錯了。
她越是這般,他就越心痛。
騰空將她抱起,她卻一直埋頭在懷中,能感受她哭泣的顫抖聲。
慕容灝宸要放下她身子的那一刻起,她卻緊緊抓著他不放。
從耳畔傳來,那聲輕柔又嚴厲的警告:“你可以厭惡我,但你絕不能恨我。”
她可以不愛,亦不可恨。
他們之間,不能有恨,一旦有了恨,他便沒有任何自信能夠拿回她的心。
他既是霸道的想要她的心,又是溫柔地侵占她的心。
霸道與溫柔之間並存。
而她的心,連她自己都不知,談何侵占。
她的哭泣聲漸漸停止,她每次哭,他都覺得愧疚。眼眶中,早已是哭紅了雙眼,輕輕撫去她的淚。
“你走。”
毫不領情地將他手拿開。
“我走?”聽到這話,不禁一笑。捏著她的鼻子,笑道。“這裏是宸蘭殿,該走的人是你。”
原本她便要走,根本不曾想過要留在這兒。
抬眸看著他,止住的淚又在翻湧著。環抱住他的脖子,極其不願鬆開,輕聲呢喃著:“氣可消了?”
單手輕摟著她的背,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消了。”
他從為真正生氣過,不過是一時心中的澡亂,才失了分寸。
“今日,你可是故意不將寒莘的身份告知?”
抓著她的雙肩,而她卻一自己低眸不語。
此事,他本不願去問。倒是想起,今早她那抹笑意,著實讓他費解。
“沒錯。”直視他的眸,直言不諱的告知他。
不說寒莘的那一身打扮,不會令人信服。
接見北漠公主,本因是皇後,可偏偏是她。
“四郎,可是在懷疑我什麼?心機?”
“我確實懷疑過。”
那一刻,在他腦海中竟然浮現這般想法——心機。
他曾想過,是不是到時候給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看著她的眼眸,還殘留著一顆淚珠,撫去著。
“現在呢?是為了證實你的猜測,還是為了……”
這一問,葉漪蘭隻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
她沒有心機,那是因周圍的一切都與自己毫無瓜葛,不需要去嫉妒。
或許,她擁有了一切,一切都不需要任何事物來填滿不足。
“我知道有你的顧慮,這一次我確實我錯了。是你的笑意,讓我懷疑了你。”
那抹笑,他從未見過,確實會讓人懷疑。
看著她,內心深處一直在懊悔,一件事。
若沒有發生,也許此時此刻他們之間定會如膠似漆。
“你懷疑沒有錯,我確實想要給她們猝不及防,若是不這般,可不是教她們欺負了去。”
她不想欺瞞,既然已被他發現,又何必遮遮掩掩。
見到她們二人,盛氣淩人的模樣,她自然不與她們二人一般見識。
她選擇隱瞞,就想讓長孫莞霽沒有任何台階下。
這樣做,確實過分了些,可畢竟,那時她亦無辦法製止住寒莘。
聽聞,他並未有怒意。勾勒著那抹欣喜的笑意,問道:“她們可有為難你?”
慕容灝宸不在意她是否用了手段,他隻在意她可有受欺負。
搖頭道:“並沒有。”
為難?
若不是她將慕容灝宸搬出來,或許更加因此事而徹徹底底地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