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看上別人的妃子了?”盯著他那雙勾人的眸,那神情正如當年。凝思地問著。
“她可是慕容灝宸的軟肋。”
這個軟肋,他盯了許久,除或不除,他還在思慮中。
那日一談,對她倒是有了一番的興趣。
“我不知道你心存什麼目的,但你絕不能傷害她。”
子陵環顧了一下周圍,低沉中帶著一絲溫慍:“寒莘,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
沒有資格?
從來,她都未曾有過資格。
天真的笑意,漸漸變得傲視。
望著那兩人的背影,越漸越遠。微眯的眸子緊蹙著,不禁冷笑:“不過那個女人真有本事,將你收的服服帖帖的。”
“我的事,你又何曾管過。”轉身看向他,眸中除了恨意,在無其他。微微勾起一邊發唇角,輕蔑地一笑:“你別忘了,此刻的你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這兒,還是希望你別暴露自己的身份為好。”
嫣玉不知他們二人發生了何事,公主竟然一氣之下便離開了,緊緊跟隨在身後極力地跟上她的步伐。
輕輕長歎一聲:“小丫頭,兩年不見長本事了。”
為了我的計劃,隻能犧牲你。寒莘,若你知道真相,哪怕是恨,此事已然注定。
一梭才去一梭癡,織一段錦繡緣。
情絲百轉,絲絲纏纏亂尤不知。
連理雙枝,誰寄托,誰相思?
一梭才去一梭癡,織一段春蠶絲。
生生世世,剪不斷情絲共纏綿。
兜兜轉轉,朝花夕拾已遲暮。
醉生夢死,又一世。
寒風吹冽在心頭,關上窗門透過窗紙外的雪夜,是如此淒寒。
今夜,在這宸蘭殿中又無他的身影。
想起他們之間坦然的話後,依舊對他的做法無法認可。
望著那空蕩蕩寢宮,唯有燭火在微微搖曳著燈芯。
人前花落,人無後絕。
她竟然有了一次徹夜難眠,呆呆望著那扇門,她在等它開時,那人的出現。
可偏偏,毫無任何動靜。
唯有窗外,沙沙作響的風掠過窗邊,那般聲音對她而言是多麼的害怕。
順著窗邊,身子緩緩而下,抱緊雙膝,眼神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害怕。
他那深情的眸,一閉眼便能立即觸摸到他。
他說過,和親一事並不是由他所提,而是北漠之人自作主張,將寒莘帶到宣都,而寒莘並未知曉,就連自己哥哥也並不知。
慕容灝宸他確實想要將寒莘賜婚於他,在整個朝廷中,唯有葉荀彧是值得他的信任,將寒莘許配給他,既能成為北漠駙馬,又能從她口中得知所有關於北漠的事物。
對於寒莘而言,她向來天真無邪,有些事她並不在意,正因如此,他才會選擇葉荀彧,他沉穩、做事極為細致,交與他自然安心。
假若賜婚給他人,難不保有人利用這一層的關係,而去叛逆,這賜婚確實關乎到國家的幸存。
第一次,他向自己直言。
或許,這樣的想法他隻願與自己說道。
可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去信任他。
“別忘了,你說過的。我是你的夫君。你必須信我。”那雙真摯又深情的眸,她再怎麼與他生氣,仿佛他的眸能讓人陷入一種沉迷,不由自主地任由他擺布。
他總是以霸道的口吻,命令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