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紅塵路途遠,雨落心間漣漪淺淺,風起水寒青鸞如煙
年少不知愁雨晴,望月舒展懷笑靨傾,猶如鳳凰開般明豔。
韶華流逝,煙雲渺。
人影重疊,相逢一笑。
幽靜的湖麵,皎月垂掛而下。婆娑地風,輕輕掠過湖麵,無任何的起伏。
靜靜地望著,似乎習慣了一人清閑的日子,這些日子以來他倒是從未偷偷來過。每次的見麵,他的眼眸不似往日那般深情地凝望,更多的是冷峻。
不經意間,總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已經無法填滿了。
放下手中的掌燈,坐在冰涼地台階上,身子頹然地依靠著柱子,空洞的眼眸目視著一切。
周圍極其地靜謐,隻能聽到微風地吹拂與鳥兒的樂鳴。
輕緩地步伐走到了她的身後,一身黑衣在月色下,隻有麵具下的眼眸才能看得見,那人的存在。
他一直在身後默默地跟了許久,看著她來到這裏,想必也是無意間。
何況這裏極為地空曠、幽靜,倒也是她的性子。
取下樹上的一片葉子,拿在手中把玩了許久,嘴角揚起一抹淡意的笑:“許久不見,小姐可安好?”
聽聞,葉漪蘭那雙空洞的雙眸,漸漸地清醒了過來。轉身凝望著,驚訝地喚道:“念卿。”
夜色下的他,淺眸地一笑之。拿起手中的葉子,放入唇瓣間吹奏出動聽地樂響。
如潺潺地流水,極其緩緩地流淌著。幽靜中,倒也不失一絲的靜謐。
葉漪蘭仰望著那抹高大的身影,許久她都不曾聽過他吹過,還是如原來一樣,不曾改變。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孤傲。
在他垂眼看著自己時,那一刻她便不在注視他的眸。
念卿能感覺的到,她在刻意地逃避,那是她害怕被人發生他們之間親密的關係。
“宮中人多眼雜,念卿,你還是回去吧。”
她向來口是心非,隻因宮中的一切,倒是讓她每日過得惶惶不安。
其實,她有許多話想要與他說,可偏偏不能說。
聽聞,他並未轉身就離去,亦是與她同坐。看著手中的葉子,不禁輕笑著:“小姐,自打進宮以來,對念卿疏遠了許多。”
疏遠?葉漪蘭從未想過疏遠。
念卿,你不能這般看待我。隻因,一切都是無可奈何。
“若是在葉家,念卿與小姐,並不會像此刻這般。”
話音剛落,手中的葉子輕落在地。
葉漪蘭抬眸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眸中,多了幾分苦味。
掉落的葉子,猶如一切都回到過去,平平淡淡:“都已回不去了,又何必再提起。”
見她如此憂心,不由自主地將手伸她的發絲間,輕輕地撫順著:“小姐可有心事?”
“心事?那不過是,想不通的事情。”她雖搖著頭,不願相告,可心中一直都有個揮之不去的心事擾亂著自己的心。將頭依靠在他肩上,似乎找回了以往的那種心安的感覺。“念卿,此刻的我,是不在與之前不同了?”
“在念卿眼裏,小姐並沒有不同。隻是……”看著身側的人兒,此時此刻他並不能有人本的非分之想。繼續道。“隻是身份變了,不能常常與小姐見麵。”
身份?一直困住他們二人的,便是身份。
念卿依然是念卿,而她總覺得以不是當初的自己,總覺得看什麼事物都變了許多。
唯一不變的就是,念卿在自己身邊,一切都變得很踏實。有時,從慕容灝宸的身上也能感覺這般,可總覺得少了些了什麼?
“皇上知道你我的事,我與皇上說一聲,將你安排到沁蘭殿中時時刻刻地保護我。”蕩開的唇角,抬眸凝望那張麵具下的人,那一刻她居然腦海中浮現了這樣的想法。
他倒是願意一生待在她身邊,而她的身邊已有人代替自己的位置了。
“小姐,從未感覺到皇上的私心嗎?”
聽聞,葉漪蘭的眸光帶著一絲地疑問看著他。念卿回眸看向她,緩緩道來:“為何所有人都不得隨意進入沁蘭殿,那是皇上想要一個人獨寵小姐。任何人,都必須經過皇上的同意,不得擅自做主。”
“記得,他當著我的麵說過此話,原以為是氣話,沒成想……”
這些事,她從來不在意,如今聽念卿一說起,他的私欲確實為重。
不禁垂眸,自言自語道:“原來他說的野心,沒有與自己開玩笑。”
“皇上,從來不會與小姐開玩笑。”他的眸光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看似在平淡的柔情,似乎摻加了別樣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