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蹙的眉宇,依然傲視著,她生來便是皇後,這是不能將之改變的事實。
默默站在一旁的夏慕靈,方才長孫莞霽指著她的肚子,其實她也極為好奇。那雙無害的雙眸,極為地清澈又帶有一絲羨慕:“姐姐,你莫非……”
她亦葉漪蘭的肚子看去,藏於袖口的手微微緊握著,生怕從葉漪蘭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
說羨慕,不如嫉妒。
葉漪蘭看著她卻笑而不語,微微欠身道:“我該給太皇太後請安了。”
“那你,一切小心。”夏慕靈見她根本不願說出口,倒是從她的笑意中察覺出,她變得與以往更加沉著冷靜。
即可在男人麵前嬌嗔,又可在他人麵前穩重,這樣的女子她隻佩服葉漪蘭。怪不得她能將皇上的心牢牢地捆住。
站在身後的蘭姍,漸漸地直起身子,傲視地看著葉漪蘭離去的背影。不禁疑惑道:“照理來說,宸昭儀早就該淮上,娘娘會不會覺得宸昭儀根本懷不上孩子?”
孩子?她連皇上的麵都不曾見過幾次,這簡直的奢求。
嘴角的那一抹淡意的笑,竟然是多麼愁苦。
若她,真懷不上孩子,太皇太後定會為了江山社稷考慮,定會讓皇上寵幸後宮中人。
也許,那天才是真正迎來光明。
夏慕靈凝望著那抹背影走入昭陽宮,眼眸漸漸的垂下,嘴角洋溢著自嘲自諷地笑意。
原來,這便是宮中女人苦的滋味。
蘭姍見她一味地暗自憂傷,暗自長歎一聲。這樣的女人,簡直是可憐。
若是當年母親沒有為奴,或許,不會安然地度過餘生。
紫菱疑惑不解地看著娘娘,倒是心存疑慮:“娘娘為何不與姝妃娘娘說明白?”
聽聞,毅然停下腳步,嘴角微微上揚淺笑著:“說明白又如何,她們照樣還會猜疑,倒不如不說。”
她們越想知道,越是想猜疑,都與自己毫無任何關係。
她不願與她們說明,隻是不願有過多的交談。宮中的一切,遠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險惡。
在這宮中,她隻願相信慕容灝宸。哪怕,他的寵幸會給自己帶來宮中女子的嫉妒,但她已然放下,不再有過多的憂慮所有的事情。
隻因,信他。
“娘娘可知,隻要在外人麵前,娘娘所說的每一句話,每個眼神都像極了皇上,不似與皇上時那般嬌弱。”
從她們二人相識到現在,她的身上早已有了皇上的影子。在外人看來,他們之間如膠似漆,可他們亦會爭吵。根本不似,後宮女人中隻知道一味的獻媚、爭寵。
“在他麵前,我隻會選擇依賴他。”深幽眸子漸漸變得憂傷,無可奈何地一笑之。“不說了,前去請安吧。”
紫菱見娘娘一天不見,倒是便了許多。每回一談起皇上,眼眸中從未如此刻這般靈澈。
跨入殿內,葉漪蘭不曾令人吩咐,拾起膽怯的心,上前請安道:“臣妾,給太皇太後請安。”
剛要起身的她,一見葉漪蘭出現在此處,倒是有些不解。鬆開安怡的手,緩慢的步伐走到她麵前。之前說是身子不適不宜請安,倒是令自己猜疑了一番,如今見她出現再此,確實心中的猜疑多了幾分。
上下打量著她,若是時光流轉,換成是自己,亦不會前來請安。
漸漸地,蘇珞瑾對她的態度,稍微有些好轉。
“哀家以為宸昭儀是有多嬌貴,看來身子是好些了?”
葉漪蘭不敢抬眸,畢恭畢敬地微微欠身道:“回太皇太後的話,身子確實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