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揚的唇角,叮囑道:“本宮不願多說什麼,隻願蕭太醫能替本宮保密。”
“娘娘,放心即可。”
他是有恩必報之人,若不是當初宸昭儀的舉薦,或許此刻便不會這樣的成就。
蕭彥閭環顧了一下四周,宮中處處都有一雙眼睛盯著,自然不敢有過多的逗留:“微臣,就先回太醫院了。”
看著蕭彥閭,之前若是沒有聽紫菱的那番話,或許今日不會安然地從昭陽宮出來。
默默上前的紫菱,攙著娘娘的手腕緩緩走著。
“娘娘,看來太皇太後倒是很在意娘娘懷孕一事。”
在意?隻不過是為了江山社稷,這一切她都看得明白。這一次,為了他亦為了自己。
葉漪蘭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唇勾,凝重地雙眸審問道:“可是安怡,讓你去請的太醫?”
聽聞,她故意眼神回避,笑著道:“娘娘,倒是看得明白。”
“若不明白,又豈會知曉皇上竟然會在太皇太後身邊,安插自己的人。”
當太皇太後請太醫時,隻有安怡主動上前帶著她走,那時自己並未在意,而來安怡說起慕容灝宸的性子,就開始懷疑。她的眼眸中,看到了堅韌。
那是,慕容灝宸的人。
“皇上最親的人便是太皇太後,自然得安排自己的人前去照顧。”
從小她與安怡便是如同姐妹,她進宮一事除了皇上外,亦有自己與哥哥知曉。
卻不曾想,不知何處令她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在娘娘麵前。一語道破,著實厲害。
聽紫菱這番話,看來她自己並未猜錯。
自言自語地喃喃道:“他做事,倒是事事都安排好了一切。讓任何人,都猜不透。”
望著前方的路,那一刻她竟然不知該不該上前走,亦不知此刻的她,該去那兒?
迷茫地令她錯失了出口,何去何從,她已然茫然。
走著走著,一路來她都暗暗沉思,不知不覺竟然來到華陽宮。
“這裏可有人住?”
“已經荒廢多年了。”
荒廢?
可她站在殿外,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荒廢,一切都是那麼華麗如初。
紫菱見娘娘一直望著裏麵,正當要上前時,立即阻攔著她:“娘娘,沒有皇上的命令,不得進入。這是皇上登基時,首立的旨意。”
凝視裏麵的一切,毫無任何看守,到似一座空殿。
“這華陽宮,到底有什麼秘密?”
葉漪蘭見她不語,倒是極為好奇這裏為何不得讓人進?
慕容灝宸,若是我私自闖入,你會如何?
漸漸垂眸的她,雖對這裏充滿了好奇,倒是對慕容灝宸的所有事情,豆充滿了不解。
她,從未真正探入他的生活。想要了解他,可他一直在做隱瞞。
葉漪蘭不再留戀,思緒漸漸地低落,心中倒是有一件事,極為不解:“紫菱,你跟在皇上身邊多年,你可知皇上心中可有重要的人?”
他重要的人,莫不是這昭陽宮中的人?
可是,她為何如此糾結此事?難道……
“娘娘,皇上心中最重要的人,那可是娘娘你。”對於娘娘所說的話,似懂非懂。“奴婢記得,隻要紫玉蘭一開花,皇上就會站在樹下深情的注視。起初奴婢根本不明白,直到見到娘娘,奴婢才明白,原來皇上在睹物思人。”
那時,她便覺得這紫玉蘭開在院中,倒是極其地美豔。
睹物思人?
慕容灝宸這十四年來,你都是如此?若你出現的早些,或許我們之間不會有那麼多的猜疑。
憐戲入畫,洇染一抹朱砂淚,誰許蒼水蒹葭?
花開花落,多愁夢回月寂寥,誰許相思放下?
流水焚花,長琴古伴莫回首,誰許故人忘卻?
夜色朦朧,她倒喜歡站在窗外凝望。這般夜色,不禁令她想起昨夜的場景。
月夜下的他們,那一刻周圍沒有任何的紛擾、沒有爭寵,隻有他們二人。
此刻想來,她倒是有些懷念。一日不見,不知今日是他可否安好?
有一件事,在心中一直擾亂著她。
那個地方,充滿了好奇,不禁令她有了些欲望。
“紫菱,陪我去華陽宮。”
正在收拾床鋪的她,聽聞後,原以為娘娘並不會再去探究華陽宮的一切,反而這執念倒是加深了。
連忙製止道:“娘娘,這可使不得。”
“這華陽宮,到底有什麼秘密?”見她遮遮掩掩,一看便是有事隱瞞。她不願強迫,冷冷地丟下一句。“既然你不願說,我自己去。”
彩鳳不知她們二人究竟發生了何事,但見娘娘生氣的模樣,示意了下紫菱。
見況,狠下心道:“娘娘,奴婢願陪娘娘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