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一幅山水畫,佳人戲畔君之望。
紅塌別夢,誰踏入這一世夢魘,驚擾閨中夢。
花開花落,幾顧多愁寄寞月。
行色匆匆的二人,一經過禦花園,聽聞此處兩個婢女私下竊竊私語著。
不免好奇,腳步緩緩地停下,從中聽到了關於他的事情,可無論如何的她都無法克製自己想去聽一聽。
放下手中的籃子,一把拉過身旁的那人,環顧四周見無人才開口:“你們可知,我昨晚守夜時看到了什麼?”
那婢女看了她一眼,無趣道:“你可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何事?”
“我可是看到,皇上親自抱著宸昭儀從寢宮中抱出來。”昨晚她守夜時,經過此處便見到這番場景,著實羨煞旁人。
藏於一旁的她,聽聞此事,修長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之前,後宮中人一直都盛傳,皇上極為寵愛這宸昭儀,隻要是他們二人時,皇上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抱著宸昭儀一路,這有什麼奇特之處。”這種事情,宮中的人一直都知曉,並無任何的大驚小怪。無奈地歎氣道。“太皇太後不是下了懿旨,宸昭儀兩月內不得侍寢。可昨日,太皇太後將這條規矩收回,皇上便從沁蘭殿出來。”
聽聞,腦海中浮現一個大膽的猜測:“你說,依皇上對宸昭儀的寵愛,會不會晚上偷偷前去,讓宸昭儀侍寢?”
“若天天侍寢,怕是皇嗣都有了。”
剛一起身的她們,便見姝妃在身後,嚇得手中的籃子中的花瓣撒落了一地,連忙慌張地請安道:“奴婢參見姝妃娘娘。”
夏慕靈聽到侍寢二字,便上前出現在她們麵前,就是為了閉上她們那愛多話的嘴。
走到她們跟前,拾起地上掉落的花瓣,細細端詳著:“你們兩個敢在背後議論皇上的事情,若是此事傳入皇上的耳朵,怕又是性命不保。”
話音剛落,手中的花瓣緩緩地落下。
她們二人想起之前宮中所發生的事情,還依舊觸目驚心,令人膽顫。
“奴婢知錯了,日後再也不敢隨意在私下妄加揣測。還望姝妃娘娘贖罪。”
嘴角一抹淺意的笑著,媚中動情:“你們二人互扇雙方二十個,方能起來。”
互扇?
她們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番,微微顫抖的雙手,著實下不去手。
蘭姍看著她今日的一舉一動,怕是方才這兩個婢女話,令她憤恨。
女人的嫉妒,一旦深入骨髓,怕是一場陰謀。蘭姍見她們二人還未動手,傲視地看著她們二人:“姝妃娘娘的話,你們也敢違抗?”
“奴婢,謝娘娘饒命之恩。”
“那就,掌嘴吧。”夏慕靈瞥了一眼地上的她們,踩過地上散落的花瓣,毫無任何情麵。
心中不願聽到關於皇上的事,可偏偏又想知道。她亦不知,自己為何還是不肯放過他,思念成疾,最後痛苦地依然是自己一人。可是,又有誰會真正的憐惜她自己。
“娘娘,可還是要去沁蘭殿?”
聽聞,毅然停瞎,絲毫未曾猶豫地開口道:“去宸蘭殿。本宮,想見見宸昭儀。”
那日昭陽宮一見後,原以為太皇太後會懲罰與她,卻不成想反而讓她再度侍寢。
怕是,太皇太後希望她早日懷有子嗣。
“娘娘就這麼肯定,皇上不在宸蘭殿?”聽聞她要去宸蘭殿,不禁無奈的暗地偷笑著。
她還真不怕,皇上將她趕出?這半來,她的腦子一點都未長進。人家都靠手段想要陷害葉漪蘭,而她除了嫉妒還有什麼值得博取同情。
沒有人,能真正的憐憫她。她與葉漪蘭的差距,便在此處。
凝眸的雙眼,疑慮地看著她,不禁冷言問道:“你這話何意?”
何意?蘭姍不屑地輕聲哼笑著:夏慕靈,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如此淺顯的話,你竟然不知?
“娘娘難道忘了,隻要皇上與宸昭儀在一起,豈會出現第三人前去打擾他們。”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地笑意,湊進她耳畔,輕聲說道。“何況今日,未有上朝的鍾聲。”
最近幾日,蘭姍都默默地關切著,已有四日不曾上朝。亦不知,這位宣都的帝王,究竟再想些什麼?
這些事對於她而言,從未真正的去了解過。悵然歎氣著:“難道,他們二人還會在床上纏綿不成?”
那樣的場景,她不想多去胡亂猜想。或許,此生她都無法體會到男人的寵愛是何感受。
她有幻想過一生的美好,可偏偏自從遇上了他後,一切都改變了。他注定會成為她的男人,倒是從未真正擁有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