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眼中害怕地模樣,且將她的身子緩緩地放下,捧起她的臉柔和地聲音漸漸地傳入她的耳畔:“原本今日就想與你一起出宮,隻是因軍事耽擱了,可會怨我?”
淺淺地搖著頭:“你是君,臣妾怎麼敢有一絲的怨。”
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唇瓣,深情凝望:“這一次,我絕不會受傷了。”
“你確定,宮外一切安然嗎?”徐徐伸手觸碰他那之前受傷的地方,這便是她最不安心之處。上一次傷,顯先要了他的命,她隻是害怕此事再會發生。
俯身而下,寵溺地深情一吻她的額間,唇緩緩滑落至耳畔,輕柔道:“怎麼,不信我?”
咬了咬唇瓣,心中的不安一直浮湧而來,微微將眸抬起,極為輕聲地說道:“不是不信,隻是擔心罷了。”
對於他,葉漪蘭越來越擔心出宮的一切事宜。生怕,再出點什麼亂子。畢竟,太皇太後已回宮,好不容易她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緩解,一旦知曉他與自己出去因此受傷,不知又會恢複到原先的態度。
看著她如此地替自己擔心,心中不免暗暗一笑。故意直挺著身子,冷峻地看著她:“既然你如此擔心,便不去了。”
聽聞,葉漪蘭並未多想直接拉住他欲要走的身子,見況,而他一直在等她開口。抿了抿唇,緩了些許才開口:“君無戲言。”
慕容灝宸看著她,無奈地搖著頭。
蘭兒,何時你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完完全全地信我,無任何的擔憂。
隻要每次見她擔心,心中自然歡喜,可他不願因此事而讓她不開心。
“蘭兒,信我就別多心。”
葉漪蘭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每一句話都能令自己心安,不知為何這樣的感覺似乎很久之前便有了。
見她沉思地站在原地,玩趣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遮掩不住地笑著:“可是想在些什麼?”
聽聞,茫然地抬眸凝視著他,淺眸微微一笑著。
夢回樓台煙雨,看盡滿地風霜。
她習慣了站在窗戶邊,伸手便可觸碰蘭花飄落的花瓣,緩緩地落在手心。可是,還未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是夢成空。
望著手中的字條,從進入沁蘭殿時,一直握在手中不曾打開。回頭凝望熟睡的人,不禁垂眸而下,在心中無數遍的問著自己,“該不該,去打開。該不該……”
望著幽靜地院子,閃過今日出宮的場景,一路他都一直緊緊抓著自己手不肯鬆開,卻說,“我怕你,再次離開我的視線。”
那番心安的話,令她今日過得一直都很充實。那一刻,她從來不曾體會過開心是如何。
原以為這一切,都很美好,不曾想一會到宮中,彩鳳便偷偷將字條放入自己的手中,她都不記得上一次那封信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如今他的信再次出現,不知裏麵的內容會如何?她在猶豫,不知該如何去麵對。
已經放下過去,而他再一次出現消息,怎能不令她過於慌亂。
而如此,她已然逃不了了。
望著手中的字條,眼眸不停地隨意看著,焦慮不安的心一直在悸動著。
此去經年,山水落款處緣滅。
將朝暮燒盡天明,暗月拋香,夜過回頭君別離。
我在原地等,瀟瀟空空憶往昔。
我依然尋夢,夢中悲歡成空殤。
他的詩句中,一直能隱藏的著些什麼。可她知道,他依然在原地默默地等著,可他卻不知自己早已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