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子陵不禁緊蹙著雙眸,一臉不滿地轉身盯著還未離去的女人,溫慍地聲音帶著燃燒的情綿:“正如你所見。”
蘭姍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幕竟然會被素影所見。她倒是忘了,素影剛剛與他一起,隻不過她晚走了一步,反而見到一個女人最不願看到的場景。
可她並未感到一絲的慌亂,一雙傲然的雙眸不屑地看著她。
當他轉身時,素影見她那淩亂的衣裳,隱隱約約地能看見她胸前那一抹吻痕,顯得極為的刺眼。
“你不過是姝妃身邊的奴婢,你怎麼能勾引我的男人。你這個賤人。”見她從容淡定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裳,緊握地手上前正要揮下去,反倒是被他所攔截。
“夠了。”低沉地怒吼著,狠狠地將她摔在地上。“你最好安分點,我怕到時候殺人滅口。”
“素影,你也是奴婢,亦無任何資格說我。”在平日裏,最不願見到她仗勢欺人的模樣。捏著她的下顎,冷笑道。“你不是說,我勾引了你的男人,那我當著你的麵勾引如何?”
蘭姍當著她的麵,緩緩褪去華服,任由落至在身旁。主動吻著麵前這個男人,子陵見況後便緊緊將她揉在懷中,在她耳畔低聲細語……
素影不願看著這場景,緊緊拽著自己的衣服,匆匆的逃離。她所喜歡的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與別的女子……
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子太髒了。她付出了真心,卻得到了他的真心的利用。
蘭姍見她走後,便將他的身子推開:“這戲演完了。”
他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指尖觸碰著方才她親的唇,一把拉入她的身子,不安的手觸碰著她的臉頰,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笑意,淡然道:“不知為何,與你有種莫名的親近感。等我回到北漠,你可願做我的女人。”
聽聞,蘭姍抓著他對自己上下其手的手,慌亂地逃離他的身子,拾起地上的衣物,顫抖地手將淩亂的衣裳穿戴整齊。
“這輩子,我都不願再回北漠了。”看了一眼他,告誡著,頭也不回地便走了。
漸漸地消失在他的視線後,她才加快的步伐,可身子剛剛經過處事後,麻亂的雙腿讓她自己行走的極為緩慢。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伸出的掌心殘留著她的香味,放入鼻中聞著,自言自語道:“我倒是對你的身世,越來越好奇了。你簡直,如迷一樣的存在。”
暮色迷籠,孤落嫩葉許芳心。
出水芙蓉,夢覺春衾許暖意。
一卷殘書,江山煙雨化風沙。
嫋嫋煙氣中,池中霧氣將她籠罩在裏麵。
發絲早已濕透,幽怨的眼神中散發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雙手舒展放於兩側,她想要放鬆自己的身子,可一閉眼,腦海一直浮現著她與他們之間纏綿的畫麵。
倏然睜眼,望著自己的胸前那一抹唇痕,竟然是他所留下。不禁抱著自己的身子,何事她竟然如此放蕩,將身子隨意給了人。
慕容灝隸隻是她能存活下來的依靠,隻有這樣她才能安穩過日子。
夏千亦起初她的確想要勾引他,後來他的愛意完完全全與慕容灝隸不同,漸漸地她想要與他共度此生,想要做他唯一的女人。
而子陵,他多次想要得到自己,卻一直都放棄了。可今日,她能感覺到他在壓抑著自己,可偏偏還是將心中的壓抑完完全全地釋放了出來。
他說與自己的有種莫名的親近感,似乎今日她確實亦感受到了,尤其是在他觸碰自己的開始,想要本能的抗拒反而……
不禁暗自嘲諷著自己,她的身子早已被慕容灝隸所占領,漸漸她才會越陷越深,過度的放棄了原本的自己。
這一切,隻因她自己的不在乎,反而令子陵在今日這個時候強要了自己。她不知,這場景被素影一見後,日後會發生何事,她不知。
看來,日後在宮中她定要防範這個女人。
一想起,與他纏綿悱惻的場景,尤其是他那極為無恥的事情,令她惡心。
不停的擦拭自己的身子,想要將身子上的汙穢一一的清洗幹淨,可越怎麼洗,也洗不掉腦海中的一切。
白皙的身子,已泛起微紅的擦痕,這些汙穢早已洗不幹淨,殘留而下的亦是深深的疤痕罷了。
許久,她從池中站起,雙眼黯淡無光,像是整個身子被掏空了似的,宛如一具空殼。
望著窗外寧靜的夜色,閉上雙眸,靜靜地聆聽著微風中輕輕拂過樹葉的聲音。
這樣的夜色,是她孤寂的心,她不願活在有色彩的夢境中,黑暗是她最好的偽裝,也是她放下所有不安的心。
此刻,她要做的是如何將心中的那個計劃,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