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高高掛起彩燈,在月色凝照下,黑暗中的朦朧更多了幾分色彩。
眩暈的光圈中,散發出奪目的光霓。
坐落至大殿內,手中垂落的流蘇,手心緊握的紫玉哨,眼眸一直看向那空座,眸中不曾有任何的失落之意,淺淺一笑:你,終究還是沒來。不過,這樣也好。
微微地垂下眼眸,張開手心,眼中盡是深情凝視著紫玉哨,那一抹深情無盡的釋放而來。
夏慕靈一抬頭,便見他一直深情地看著手心的物品,卻不知是何物,如此傾心。而看到一旁空座,那個位置是葉漪蘭的,微微擰眉:她沒有來,你可是在見物思己?為何,你對她盡有如此深的執念。
手中緊握地酒杯,嘴角地苦澀慢慢浮現而來,微微顫動著一絲嫉意,一飲而下,酒味在喉嚨緩緩滑下,倒像是一把匕首輕緩地將割開喉嚨般。
刺痛的感覺,便隻有自己才會懂。
長孫莞霽端起麵前的酒杯,微微上抬的雙眸看向自己的表哥,無奈地搖頭,歎氣道:“這宴會快要開始了,宸昭儀怎麼還未來?”
“皇後娘娘,說不定宸昭儀根本就不稀罕……”
馮婷虞剛要將話說下去,便看到皇上那雙冷傲的雙眸,深深地往自己身上刺,下意識地閉上嘴,不敢多說任何一句話。
長孫莞霽瞧見了,亦故作自若地飲下手中的酒,餘光反而看向馮婷虞,不屑地輕聲哼道。
慕容灝隸看著對麵三個女人,暗自不禁一嘲,眸光亦是看向那個地方。
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眸中深慮的凝思著。
“今日,皇上生辰,哀家怎麼沒見宸昭儀。”蘇落瑾聽聞那些妃子竊竊私語的聲音,也倒是好奇。
聽聞,慕容灝宸便將手中的物品嗬護地收起,亦將眼眸中的深情變得高傲,淺意一笑:“宸昭儀身體不適,朕便不讓她來了。”
“皇兄向來寵愛皇嫂,自然要以身體為重。”慕容灝煜拿起酒杯,走上前道。“臣弟,祝皇兄生辰快樂。”
慕容灝宸見他一飲而盡,不免替他擔憂,無奈一笑之。
慕容灝隸與母後對視了一番後,便起身走上前,作揖道:“今日是皇兄的生辰,臣弟特意準備了一份薄禮,還望皇兄笑納。”
“朕倒是好奇。”
示意韓淵將其拿來,慕容灝宸將其打開卻是一張圖紙,微微緊蹙的眉宇,便得謹慎起來。
“這是邊關的防禦圖,臣弟知道皇兄從來對這些金銀財寶毫無興趣,此將物便奉上給皇兄。”
防禦圖?
這是,在表明你的衷心?
可這,並不是他所要看到的衷心。讓自己對他消除戒心,那是不可能的。
一甩袖子,將其放入木盒中,凝眸笑之:“六弟有心了。”
“防禦圖不是什麼稀罕之物。”他看了一眼六哥,不屑地哼著。從桌前將此物獻上,娓娓道來:“這可是上好的琉璃打造成的蕭玉,臣弟知道皇兄喜歡吹簫,好討宸昭儀歡心。”
“多嘴。”看著這個最小的弟弟,無奈地搖頭,不過他送的這支蕭,倒是提點了自己。
不謀而合的一笑,所有的冷焰一一散去。
蘇落瑾難得見他今日如此開懷,看向站著的他們二人:“看看你們個個的送的賀禮,皇上隻知道你們有心,趕快坐下的,這歌舞早該開始了。”
“是,皇祖母。”
慕容灝隸在轉身那一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意。
見一身白色團雲紋立領長衣衫,銀邊長裙逶迤落地。走動的浮律微微揚起她暗散幽香的衣袖,白色輕紗微微飄揚,如霧般渺渺,般般入畫端麗冠絕,不禁令人為之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