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著眉宇,無奈一笑,輕歎道:“荀彧是如何的人,朕心中自然有數。你若信不過朕,便可問宸昭儀,凡事她都能告知不是?”
聽聞他說起葉漪蘭時,寒莘嘴角的展露的笑意漸漸地褪去。轉身,看向麵前的人,一臉困惑地苦澀般地笑著:“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宸昭儀為何要告訴本公主和親人是他,而不是你?”
從他知道,自己所要和親之人是誰開始,他的言語中並未有過多的好奇,原以為是葉漪蘭與他坦白了。可若不是他方才那句話,亦不會知曉自始至終她從未告知慕容灝宸。
“朕,從來不好奇。朕,信她,自然不會去胡亂猜疑。”
見她頻繁去找葉荀彧的舉止而看,原以為隻是想帶一人與她一同玩心,卻不曾想是蘭兒相告。此事,他從未知曉她竟然會告知寒莘。對於此事,他卻絲毫未有懷疑之心,那是他知曉,她做事有一定的理。
蘭兒,為何我感到一絲隱隱的不安?
“皇上,和親之人為何是葉大人?”緩緩平複心中的怒意的他,言語中雖有不解,但實則是在質問。
起初和親,是是與他聯姻,而如今卻成了葉荀彧,反倒是他最信任之人。
慕容灝宸,好一個瞞天過海。
慕容灝宸手中的葉子緩緩地落入地上,冷傲地瞥了一眼,淡漠道:“朕有說過,公主殿下要與朕和親了嗎?”
“可是……”
寒莘見他想要繼續說下去,立馬攔截道:“本公主願意嫁,你又何必阻攔?”
她不想自己一手的計劃,全都毀在了他的手裏。何況此事,還牽連了葉漪蘭。她的計劃在步步實行,而三姐的計劃,卻毫無頭緒,亦不肯告知她到底要如何?
欲言又止地他,緊緊握住雙拳,壓抑心中的惱意,亦不敢忘此刻的身份:“臣,不敢。”
“本公主今日,一定要帶宸昭儀出宮。”她以全然將自己的本意全部告訴他,今日見他和顏悅色,想必此事定會應允。反而見他,沉默不語。“你放心,有他在。”
“她在沁蘭殿。”
有他在,慕容灝宸當然放心將蘭兒交於她。
聽聞,寒莘的開懷地倒是有些激動,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卻見他正眼都不看一眼。
長歎一聲,無奈地搖頭道:“放心,我一定會將她毫發無損的帶回宮。”
寒莘走到他的身旁,那雙冷厲的雙眸直射於她,她知曉方才的舉動定是惱怒了他。一絲膽怯,倒是顫顫巍巍地離開,還未走遠便回頭凝視:對不起,我隻為了自己,毫無抉擇。
“使者,可有話想說?”緩緩開口,卻見他欲言又止,再次說道。“就定在這個月初,可有意見?”
“臣,毫無疑義。”
慕容灝宸聽聞,倒是欣然地點頭著。毅然決然地起身,卻經過他的身側再次審視了一番後,才離開。
“臣,恭送皇上。”
子陵目光如炬地看向慕容灝宸的背影,在內心中狂妄地冷笑著。
月初?
看來,不光是我,就連她也該行動了。
慕容灝宸,不管結局如何,我一定會將你打敗。
“皇上,這與北漠人聯姻,可還是說皇上心中自由打算?”韓淵明知不能過問,亦不能多嘴,可依然還是好奇,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聽聞,慕容灝宸毅然而然地停下,冷厲道:“你可是想說,朕與北漠人聯姻是假?”
“奴才,不敢妄加揣測。”
“那就閉嘴。”
“是。”
若他們聯姻是真,他自然與北漠之人交好,但還是不得不防。
若是假,自然隨了他們的願。
佛簽有上上簽,計亦有上上策。
慕容灝宸拿出放於腰帶的紫玉哨,暗自道:蘭兒,倘若你不說,一切都可按照計劃進行。反而你一說,我倒是懷疑寒莘所有的舉止。寒莘是如何之人,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手中的紫玉哨,緊緊地握著,痛下決心道:“韓淵,吩咐飛羽,派人跟著。”
“是,奴才這就去辦。”
蘭兒,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相信寒莘,願你不會令我失望。
有些事,終究會來,隻是不知其中人會如何抉擇。
不管誰的出現,亦不能打亂你的心。
誰都可以背叛我,隻有你,葉漪蘭,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