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灝宸看向此處的山坡,便想起去年她被長孫莞霽推入山坡時的場景,依然曆曆在目。
緊蹙的眉宇,絲絲入扣地不安起來:“此處,可有人找過?”
“皇上,此處是山坡,若是娘娘真的……”話到一半時,見那雙冷冽的雙眸,便不再多言。“是,屬下多言了。”
他不敢保證,娘娘是否落入此處,卻見皇上步步踏入此處,亦跟著上去。
慕容灝宸每踩一步,心中便更加慌亂,不知踏入此處,心就會觸動一般的跳動。若真是有心有靈犀,怕是……
寧願,此事不再發生。
明澈的雙眸,一眼便瞧見他所贈與紫玉哨正在自己的前方,加緊了步伐將其拾起。
在此處拾到此物,想必她真的掉入此處。
腦海中滿是浮現出夢中的場景,即使不願相信夢中的一切,但如今令他不得不相信。
將紫玉哨緊緊地握在手心,眼眸中迸發出一抹冷意地目光:“飛羽,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前往這裏,一一查找。”
“是。”
慕容灝宸沿著著山坡而走著,可一路下來,她的身影並未看見分毫。一望而下,便是不高不低的崖下。
微風吹亂他的發絲,威風凜凜地站在原地,望著山下的一汪碧水。他心中明白,蘭兒定不會出事。可他的心,一陣陣地疼痛,隱隱不安。
飛羽跟隨著他們發現了一條小路,正好可通往山下,便前去稟告著:“皇上,屬下在下麵發現了一條路,可通往下麵。”
聽聞,眼眸中充滿了希望,迫不及待地前去,哪怕他的步伐再怎麼快,不比見到她的身影要來的喜悅之意。
站在山下的他,凝望著四周,緊握的雙拳漸漸地鬆開:蘭兒,等我——
一抹耀眼的光線,刺痛般的斜照在她的雙眸中,緩緩地睜開雙眸,望著眼前熄滅的柴火,嘴角揚起苦澀的笑意。
看著洞外的景色,這一次她才全然看清了一切。
“蘭兒——”
剛想起身時,便聽到洞外聲音徐徐地傳入,那一聲呼喊強支撐著她起身,依附在石壁上,欣然地淺眸一笑:“是他?可是我的錯覺?”
那一聲聲的呼喊,如此的焦灼不安。
是他,是他來了。他知道此事後,定是發怒了。
無力地身子一直硬撐著緩緩前行而去,腳上的傷令她步履艱難,一出洞外,便更加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響徹著這片山叢中。
“灝,灝宸。”
無論她怎麼喊,那聲音極為地虛度無力,唯有自己能聽到一絲的聲音。
稍微站穩了身子,咬著唇瓣奮力一喊,這一喊倒是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軟弱而無力地身子緩緩地倒在地上。
飛羽見皇上倏然停下腳步,轉身凝望著前方:“皇上,可是……”
慕容灝宸伸手打住他的話,緊蹙的雙眸一直凝聚在前方,暗自思慮著:“朕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
方才那聲音似乎就是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微弱氣息徐徐傳來,可剛剛明明就是她,這是他們私下的秘密。
沉重的步伐變得加快了些,他敢確信那一定她的聲音,一定是……
漸漸地看到躺在地上的身影,映入眼中的卻是她那張蒼白無色的麵容。
將她身子擁入懷中,看著她幹澀的唇瓣帶著一絲血跡,顫微的手都不敢觸碰她的唇間,緊緊摟入她的身子:“蘭兒,我來晚了,對不起。”
“痛。”
他越是摟的緊些,身上的的傷便有些刺痛感,深深的刺入肌膚中。
聽聞懷中發出微弱的聲音,眼眶中的血絲帶著一抹絲絲的濕潤,將其橫抱著她的身子疾步地走人洞中。見洞中殘餘的火柴,便知昨晚她一直在這裏休憩著。若是他們昨晚便下山尋找,或許她此刻就在皇宮之中。
輕柔地將她的身子放下,方才她喊痛,見她這一身殘破的衣裳,卻不知她身上有幾處傷口。
“蘭兒,你告訴我,哪裏痛?”
剛想伸手拉住她的手,卻見她的手滿是傷痕,定是滾落時所擦傷到的。
“來人——”
“屬下在。”
“把水壺給朕。”
慕容灝宸看著她緊鎖的額間,指間輕柔地觸碰著,心中一陣疼痛。
拿出絹帕將水壺中的水倒在上麵,輕輕地擦拭她那張狼狽不堪的麵容,輕聲道:“飛羽,讓他們都回去吧。”
“皇上既然找到了娘娘,不帶娘娘一同回去嗎?”
聽聞皇上那番話,飛羽倒是不放心,將皇上與娘娘二人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