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要……”雙眸中那份動容的不舍,依然藏於心中。她不願說出口,那是她知曉即便不說,他依然知曉。
見況,那一抹寵溺地笑意,深情地看著她:“你的傷,我還不敢亂動分毫。我會讓荀彧留在府中照看你,你可安心就好。我盡量處理完朝政,便回來看你。”
看著他掠過自己的身旁,親自更衣時,腦海中倒是想起一人。每往自己受傷時,留在身邊照顧一晚的便隻有念卿,哥哥才會放心離開。她,已有許久不曾見過他了。
“我許久未曾見念卿,可否……”
她明知道,在他麵前不許提及任何一男子,卻依然還是說了出來,可話到一半時才意識到他的不準。
“想見日後會見,而不是現在。”轉身而望,笑而不語。
蘭兒,你可是怕我生氣,才這一副認錯的模樣?
念卿,對你太重要,我不放心。
見他將被褥掀開,不解的眸慌亂地看著的一舉一動,身子卻反而被他橫抱起,輕緩地平放在床上,極為細心地將被褥蓋與她身,不忘叮囑道:“記得按時吃藥,所留下的山楂,可不許貪嘴。”
伸出手捏著他的臉頰,滿臉得意地笑著:“是你不願吃酸的,才不讓我貪嘴的吧。”
昨晚他說怕自己酸,可從他擰眉的樣子看,便知他不喜。
抓著她那極為大膽的手,寵溺一視:“看來,昨晚你沒少與我對視。”
俯身而下,深深地吻著她的額間,柔情蜜意道:“等我回來。”
她不知他走的時辰是幾時,如今已是下午,卻依然還是未有他的身影。或許,今日朝中的事物太過繁瑣。
聽門聲打開的那一瞬間,原以為是他來了,卻看到一個身影探頭探腦的張望著,站在原地不敢輕易上前靠近:“蘭兒姐姐,你身子可好些了?”
見她如此,不禁令自己暗自一笑,伸手喚道:“公主這是做什麼,快過來陪我說說話。”
自從哥哥稍作陪了一會兒便走了,可一人在屋內,確實無聊。若不是寒莘前來,倒不會覺得如此煩悶了。
聽聞,倒是迫不及待地坐在她麵前,嘴角的笑意又淡然消退:“葉荀彧,讓我晚些看你,生怕打擾到你休息。對不起,因我的事害你受傷了。你的男人,恨不得把我殺了。”
那日見到他的雙眸確實如此的緊張,可一看自己時,狠厲令人膽顫。
暗自輕聲道:“他,不會的。”
她信他,絕不會因此事而大怒任何。隻是那時,在氣頭上罷了。伸出一手,握著她的手寬慰著:“我的事,你也無需放在心上,這都過去了。”
想想那日的場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何來的勇氣想要保護她。明明,毫無縛雞之力的人,是自己。
“聽葉荀彧說,定是有人秘密謀劃,伺機挑撥離間。”
那日,若不是聽她所說有人要殺自己時,定會去想所發生的一切。
倒是是誰,如此想要置自己於死地?若真是他……
不會的,他們之間的關係,豈會淪落到要如此。
“看來,與和親的目的定是逃不了,隻不過是計劃提前了。”
原來,他將寒莘許配給哥哥,其實這樣的應對之策才是保全她的。她此刻才想通,之前還對他如此,看來,一直都是自己錯了。
見她一臉沉思的模樣,輕聲問道:“你的計劃,可還要……”
“當然,我可不願被他們利用。”
一時興起,卻不知為何暗自憂神起來。
見況,葉漪蘭的心倒是極為不安:“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
咬了要唇瓣,暗下決心道:“蘭兒姐姐,你第一次被他吻,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