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房內,望著燭火搖曳的火芯,而緊閉的那扇門,再無任何人將此打開。
緊緊拽著被褥的她,雙眸中那份不安的目光,一直看向著那扇門。
腿上的傷根本未傷及骨頭,隻是落地的那一刻疼痛罷了。
一瘸一拐的步伐,緩緩上前走去,隨意拿了件衣服穿於身。
開門的那一刹那間,所期盼的人的身影便站在自己的麵前。
淡然的雙眸卻一直看向著她,那一刻心中所湧上悸動之意,上前抱住他。
見況,淡然的神情漸漸地變成一抹極為深情的雙眸,嘴角的笑意勾勒出寵溺的笑意。
懷中的她見他一直不語,立即便從他的懷中起身,低語認錯道:“你可別生氣,我隻是想下來走走。”
他還未開口,就見她一副認錯的模樣,嘴角揚起地笑意實則在偷偷抿了一番。
一手緊抓著裙褥,他一直未曾開口,她的心卻一直惶恐不安。
“我現在就回去。”
踉蹌的身子緩緩後退,慕容灝宸見況後,心中暗自無奈一笑:你就,這麼怕我?
一把將她的身子橫抱於懷中,葉漪蘭抬眸見他的嘴角微微蕩漾而開。
為何她看到那抹笑意,會令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向他靠攏。
“想去那兒?”
聽聞,葉漪蘭望著院中的一切,方才他這一問反而倒是,不知所措。
還未等到她開口,慕容灝宸便替她做了抉擇,緩緩地走向亭中,嗬護地將她的身子輕緩地放入石凳而坐,生怕她穿這一身以免著涼,便將自己的衣物脫下披在她身。
“身子若是不適,便告訴我。”
葉漪蘭才一日不曾見到他,總覺得今日的他倒是與眾不同,可這樣感覺又說不上來。
他的關懷與體貼,比以往更加深厚了些。似乎變得如以往那般,沉穩。
伸手觸碰他的臉頰,淺淺一笑的唇角,並無多大的開懷之色。
反手便抓著她的手,從身後抱住她的身子,親昵地緊貼著她的臉頰,淺眸的寵溺看著她,輕柔地聲音宛如潺水徐徐地流過,附在耳畔呢喃:“別多想,沒生氣。”
側捧著她的臉,唇在她的發絲間深情吻著那副臉龐。
慕容灝宸見她嘴角依然一副淡然的笑意,看向院中那棵白玉蘭,轉眸一動,意味深長地笑著:“家中的白玉蘭開了,是不是還未好好的欣賞過?”
他話音剛落便匆匆離去,她想要抓住他的身子,卻始終也碰不到。
見他拾起地上的白玉蘭,那般溫暖人心的笑意徐徐綻放:“臨窗聽雨亦悵愁,橫笛斜吹未解憂。信手拈來花幾許,自此暗香閨中留。”
半蹲而下,將手中的白玉蘭遞給她。
緩緩地伸出一手接過,白玉蘭花香沁入人脾,久久停留在鼻尖縈繞,未曾散去。
見她微微上揚的嘴角,悵然若失地長歎道:“你若還不笑,我便想不出法子,令你開心了。”
開心?
原來,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自己的開心。
一絲惱意的嘟囔著嘴,垂眸而道:“是你遲遲未來,倒是有些失落。”
“原來,錯在我。”若不是朝中之事耽擱,他亦不會如此晚來。可心中一直惦記著她,可偏偏還是將她放下,一一處理。反倒是,令她不悅了。握著受傷的手,問道。“那,蘭兒想要如何罰我?”
“我,豈敢。”
哪怕這句話他說的再如此玩笑,可她又真的敢罰他。
聽聞,將她的手放下,雙眸中帶著一絲凝慮,審視地看著她。
蘭兒,你可是還在芥蒂身份?
葉漪蘭見他冷意的背影對著自己,可她並未說錯什麼,令他不悅。
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衣袖,可他們之間的距離相差甚遠,根本觸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