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過去那麼久,未能風平浪靜,根本查不出這幕後的指使到底是誰。
可偏偏,那人策劃的一切,又是為何?
今日卻在鳳闕殿中再一次的出現,到此刻恐慌的心境還未能平複下來。
這些她都會一一隱忍,總有一日會全數奉還。
“皇後倒是好雅致,在此處與本王談心。”
“奴婢,參見文宣王。”
從他在亭外看著長孫莞霽在此處與自己相邀時,反而這半年不見,她依然還是未有任何的長進。
以她如此傲慢的人,盡然連一個葉漪蘭都對付不了,簡直無用。
聽聞,長孫莞霽不屑地輕哼著,手中的魚餌緩緩的灑落,傲慢眼眸中帶著一抹深意的笑意:“自然,本宮不會如表哥一樣,一到晚上才跟別人談心。”
“果然,當上一國之母就是不一樣。”自然而然地挑著眉宇,獨自一人坐下,端起麵前的茶,微微緊蹙地雙眉無奈歎氣道。“倒是可惜了,你長得如此天資,竟然一夜侍寢都不曾有。是不是,恨極了皇上?”
慕容灝隸一直以為,他能在之前能隱忍多時,不將心中之事說出口,反而如今不知收斂,對葉漪蘭的寵愛倒是絕無僅有。
他自己偏偏要奪得葉漪蘭的心,不管皇位還是女人,他都要。
“若說恨,那也是恨葉漪蘭。”
若不是她的出現,又豈會活的如此卑微
“皇後想對付葉漪蘭簡直輕而易舉。”
長孫莞霽抬眸見他端著一杯酒站於自己麵前,半年,她足足等了半年才盼他回來,如今他一定會幫著自己。
接過那杯酒一飲而盡,灼烈的酒在喉間緩緩地割開,這般痛意,遠遠不及心中撕心裂肺的痛。苦澀一笑之:“她被皇上保護的如此好,這後宮中的妃子早已被他遺忘,而他的眼中亦隻有那個女人。”
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子拉著他的衣袖,懇求地問道:“表哥,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你無非想要她離開慕容灝宸,你以為沒有任何條件,我能答應你嗎?”
縱使他們之間同為一個目的,而他亦是需要的她幫忙。豈會,如此輕而易舉地就答應了她的這番請求。
聽聞,長孫莞霽的雙手漸漸地放下,隻言片語道:“我知道表哥想要葉漪蘭,也想要皇位,可是……”
“可是,你根本放不下你的皇後之位。怕我奪得了皇位,你連皇後的名分都沒有了,是不是?”見她不語,看樣子便知曉她如此器重如今地身份。“不過,你放心,若你幫了我,我亦幫了你,你還是皇後。不過,你的男人會死。”
“這個條件,容我想想。”
可她喜歡慕容灝宸多年,若是想讓他就這麼死了,而她卻再次成為皇後,可是不值?
“這個男人根本不愛你,又何須留念。你得不到的,為何讓別人得到。”雙手放於她的雙肩,語重心長地將告知她,緩緩道來。“這可是你最後一次提出的條件,若是不成,日後我便不會幫你。”
他漸漸逼迫她,為的隻是讓她成為自己的人,替自己辦事。
眼角中的邪魅之色,宛如罌粟花的香氣迷惑著。
“表哥說的沒錯,他確實不值得我愛。”
她若是失去了表哥,那她便一無所有,她不能。
“可是想好了?”
緊緊握著雙拳,點頭示意著:“我會幫表哥得到葉漪蘭。”
“現在還不需要,我要的東西還沒拿到手。”
一直拿於手的酒杯,將其飲盡。嘴角微微蕩起一抹,邪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