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珠簾響夜聲,暗暗滴語銅鈴響。
風簌交雜未停歇,人媚嬌豔欲於遲。
望著鏡中這番打扮,胸前隱隱而現的肌膚半露著,輕薄的紗衣遮掩不住身前的肌膚。
微微紅潤的臉頰浮現著,羞澀的低眸看著自己,心中甚是擔憂:“非得這樣不可嗎?”
耳邊一直停留著太皇太後曾說的一句話‘皇上定是顧慮你的身子,才許久不曾行房。今日,哀家讓崔嬤嬤教教你,如何取得男人的芳心。男人不動情,怕是這感情會淡了去。’
今晚這身打扮,便是要取得他的芳心?
可此事,對他們而言便是多此一舉。
從崔嬤嬤口中得知如此多的事,她雖從來不知這些,可一聽之便極為的嬌羞。
差一點因‘娘娘如此嬌羞,倒是像未出閣的小姐’而心慌意亂。
她一直在克製著自己的心,若是發現其中的蹊蹺,一傳入太皇太後那兒,怕是……
她的心從來都是矛盾,令她真的無法真正的安心。
“娘娘,這樣的打扮是個男人都會心動。娘娘與皇上之間怕是許久未行房,皇上今晚一見心動。人一興奮,這孩子自然會有。”輕輕將手放於她的肩上,透過鏡中的她,這副姿色雖不豔麗,倒是清純潔淨。淺意地笑著,輕聲道。“畢竟,娘娘可是後宮中最寵幸之人。”
最寵幸之人?
怕是這個寵幸,也是空有虛名。
太皇太後越是這般做法,對他的情越是愧疚。可對他而言,不準對他有絲毫的愧疚。但在她的心中,不知為何這番愧疚很奇妙,對他的情絲絲動容,可一直為表心意。隻因,一切都有一個果。若是將這個果放下,她的心才會完完整整的屬於他,隻屬於他一人。
淺眸的目光隱隱而藏一抹別意的神情,暗自一笑之:“本宮,就怕皇上不喜歡這樣。”
“今晚,娘娘便可試一試皇上可否喜歡。”伸手散下她的發絲,傾瀉而下。這容顏,怕是後宮眾之人無人能及。輕柔地在她肩上輕拍了一下,寬慰著。“老奴在宮中多年,這後宮恩寵之事,豈會有錯。”
可她知曉慕容灝宸,依他的性子定不會喜歡。所有人都不曾真正的看透他,豈會知曉他想要的是何物?
若不是今晚他並非在宸蘭殿,太皇太後又豈會令崔嬤嬤前來教導自己。若是他在,還不知會如何……
崔嬤嬤將宸昭儀的身子扶起,輕聲叮囑道:“娘娘可在床帷中等候皇上。”
輕微一笑的點頭著,她的雙眸卻一直注視著那扇門。
剛一動身子,便聽門輕緩的打開,便知定是他。
那一抹冷傲的身子進入時,微微欠身:“臣妾參見皇上。”
“奴婢,參見皇上。”
一語冷意道:“起來吧。”
慕容灝宸的雙眸深深凝望她那一身打扮,所迸發出一抹冷意的冷冽走到她麵前,伸手將她扶起。盯著她胸前那一抹肌膚,高傲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其遮住她的身子。
一旁的崔嬤嬤見況,倒是震驚地看著皇上此舉,簡直是意外。
一絲膽怯的雙眸微微抬起時,便見他那一雙冷冽的氣息直逼向自己,不禁一身打顫,便再次捶眸而下,望著自身的他所替自己遮掩的衣裳,便知他此刻定是在惱怒。
緊緊替她蓋著身子,怒意的雙眸狠狠地盯著崔嬤嬤,冷冽道:“誰允許你,替宸昭儀如此打扮?”
他如此貼近著自己的身子,亦能察覺到他怒然的氣息。卻看著他張側臉,竟然被他的這副模樣所深深的吸引。他冷傲的樣子,任何人都碰不得,生怕他惱怒。
聽聞那一聲,害怕的顫顫巍巍地發出聲音道:“老奴是奉了太皇太後的懿旨,前來教娘娘侍寢之事。”
聽聞,慕容灝宸的雙眸凝聚地看著她,她反而倒是不敢正眼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