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出嫁,還是嫁入了宣都之人。何況兩國之間存有如此多的間隙,若想回去探望亦是不可能。
葉荀彧望著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方才他自己可是在做什麼。
立即將手收回,暗自一笑掩蓋方才淩亂的心悸。眼眸那一絲目光,變得極度深沉,泠然道:“公主向來性子剛烈,對於這門婚事,定是極其不願。若是有一天,公主想要離開,我便會休書一封。”
休書?
寒莘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子,手中的酒壺亦緩緩地掉落於地麵,微微顫抖的手指著他,不屑地質問道:“葉荀彧,你把我寒莘當成什麼?”
緊蹙著眉宇,一絲凝慮的目光看著她,此刻的她的心境到底是什麼?
醉意的身子令他有些搖晃,嘴角輕蔑的笑意微微揚起,一口飲盡手中的酒壺,流落而出的酒水早已浸濕了他的衣裳,亦將手中的酒壺扔於地麵,身子漸漸的靠近她:“我並無任何意思。這場婚姻,不過是做戲罷了,又何必計較如此多。”
做戲?
暈乎的腦袋,早已被酒完全迷失了所有,想讓自己順然清醒,可酒勁倒是足了些。
“小心。”
一個踉蹌之意,葉荀彧見況後便將她拉入懷中,若是在晚些她便要掉下去了。
寒莘在他懷中,這樣的感覺倒是想起他們落入水中的場景,亦是這樣的安逸。
身上殘餘的酒氣,極為的濃厚,酒香一直縈繞在她的鼻尖,聞得倒是令人頭暈。
身子毫無任何力氣,癱軟在他懷中,醉意的眼眸早已經閉上,輕聲呢喃道:“可我還未成禮,還不想成婚。葉荀彧,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
葉荀彧看著醉酒的她,方才她喃喃自語的話已在耳畔縈繞著。
本想叫喚她時,發現她早已在自己的懷中睡去。原以為她的酒量會有多好,沒成想卻成了這般。
眼中微弱的散發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光,將懷中的女子抱入營帳內。
葉漪蘭看著手中的字條,按著字中的指示來到此處,周圍除了樹叢密布,除了一人,毫無任何可以看到這裏的一切。
疑慮的步伐緩緩上前走去時,那人轉身而麵對自己那一瞬間,心頓然慌亂:“怎麼是你?”
若是知道是他,一般不會過來與他見麵,不該隨意接過任何所遞給自己的字條。
如今,她還不想見到他。
“你以為,是誰?”敲她一副震驚的模樣,審視的目光仔細的打量著她,慢慢的靠近她的身前。“是皇兄,對不對?”
她從未想過任何人,隻是不敢想到他竟然會在此處與自己見麵。此處離後宮最為近,若是有人突然進來,便會看見她們二人。
見她轉身時,順然將她拉住,凝聲問道:“你就這麼不想與我待在一起嗎?以往,你不是這般。”
隻要每回一見到她,她都會躲避自己,甚至不會與自己過多的交流。
他從未想過,一個女人進入皇宮中,竟然整個人都變倒是與不同了。
葉漪蘭望著他所拉住自己的手,無情地將其拿開,雙手緊緊放於身前暗藏於袖口中,克製此事慌亂的心,故作淡然的警告道:“本宮是皇上的妃子,這樣不合情理。”
妃子?
若此刻坐上那龍椅的是自己,而她又豈會成了慕容灝宸的妃子。
可現如今,連觸碰她身子都不願,究竟慕容灝宸下了什麼迷魂藥,將她的心完完全全的收攏。
閉上雙眸,抬眸凝望今夜的夜色,孤寂的令人有些冷意,苦澀地笑之:“漪蘭,我隻想知道,你對我可還有愛?”
心中暗自一擰,雙眸中冷意地看著他,輕蔑一笑道:“這之間,似乎沒有任何聯絡。”
慕容灝隸,你難道就沒有看透這一切,是不可能的嗎?為何,你就不能放下,放下對我的糾纏。
若是你沒有糾纏,或許,我對慕容灝宸便不會有心憂的心念了。
慕容灝隸見她再也不是初次見麵時的葉漪蘭,而她整個身上都浮現了慕容灝宸的影子。這半年來,她倒是越來越像他了。
而他,又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