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葉漪蘭而言,他們之間的阻礙便隻有慕容灝隸,若是自己真的不去多想,不將他的話記在心間,可否不會有這樣的障礙。
而慕容灝隸所說的,都是她從未知曉過的,這自然會令自己不由自主的去懷疑。
明知不能去懷疑他,可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再告訴自己‘慕容灝宸,還有許多的秘密,未一一透露’
他的秘密,隻會在合適的時機才會告知,就如他們之間幼時的事情。雖其中的情節有些含糊,但此情此景依然在腦海中浮現。
她不敢抬手環抱住他的脖子,隻能躺靠在他肩上,而他亦未與自己緊緊相貼著肌膚,則是摟著她的肩。
微微抬眸凝望那雙溫柔的雙眸,淡然自若的心境,問之:“灝宸,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我,之前為何不愛你?”
“愛不愛,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隻要此刻愛,便足矣。”這件事過去那麼久,他早已不將此事放於心上,而今日無緣無故的提起,正好將心中之語全部告知她以免日後再次心憂。輕柔地撫捏著她的肩膀,長舒一氣之娓娓道來:“我說過,一切都會重新開始。以往的事,不必去多想。隻要記得,你這一輩子所認定的人,一直都是我。”
葉漪蘭輕言一笑,明知沒有任何的結果,又何必多此一舉。不管他是否知曉,他說的倒是無錯,一切都會重新開始。可隱藏的秘密,在心中積壓的越久,越是心虛。
他若是知曉,豈會隱藏如此之久,以往他們二人拌嘴時,他那動怒時便會道出,可他並沒有。想必,他還未知曉。
或許,這隻是慕容灝隸的一個障眼法罷了。
這一輩,怕是逃脫不了他的掌控,不管這姻緣是否是他,既然都已注定,豈能再去篡改天命。
手心暗自一握,心中糾結了許久,咬著唇瓣亦是開口道:“那你娶我,真是因從小的那份情,沒有任何的用意?”
自知不該去懷疑,可偏偏亦是道出了口。隻為一個真相,這樣便能知曉慕容灝隸所說一切的真偽。
她是他的妃子,自然凡事都要站在他的立場上。不管以往她對慕容灝隸的情有多深,起碼此刻她知曉,她已離不開慕容灝宸。
聽聞,慕容灝宸的雙眸暗自深沉,將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胸膛淺,握著她的指尖劃過接近心髒之處,冷凝的聲音微微帶著一絲柔情:“要不要,將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看?”
葉漪蘭將手抽離,雙手緩緩伸向他的雙肩,支撐著身子試圖踮起腳尖,身子慢慢地靠近他,輕輕啄了一番他的唇瓣。
見況,他不禁扶上她的背脊,輕柔的撫順著,舀起池中的水緩緩的從她背脊滑落。
愧疚的雙眸不敢直視他,垂眸而道:“我不該,因別人的一句話擾亂了心。”
不該?
慕容灝宸倏然擰眉,心中暗語:你確實不該,聽信他人讒言。而對我,有任何的誤解。
趁機而入的含著她的唇瓣,一點一點地將她的頭微微抬起,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一手摟著她的腰肢,深情的細細品味她的唇間的醇香。唇相離後,遊走在她的耳垂間,細細呢喃道:“記住,不管別人說了何話,你隻能信我一人,唯有我不會欺騙你。若是他人擾亂你的心,令你心煩,你大可與我發脾氣,就如今日,你莫名其妙的發火,是我考慮不周,讓你覺得我疏遠,才會如此。這些,我從未怪罪與你。”
慕容灝宸,你終究是帝王,這日子一場,我的任性你又豈會一一接受。最怕,到時候不知又會因何事,起爭執。
她信他,隻因他做的事自己看得明白,可一旦她不知,對他又是深刻的懷疑。
她亦在思慮,該如何做?慕容灝隸的話,多半真假摻夾,能信的偏偏卻有幾分。
眼角中盡是一抹寵溺之意,親吻著額間,相互抵觸著,戲謔地挑著眉宇:“看來,你若想要離開我是不可能的。”
抬眸而望那雙滿眼寵溺的目光,羞赧的不禁兩頰處泛起絲絲紅潤。
垂眸而望她的身子,此時此刻他還不能讓自己有任何的情欲,他想要的不過一直以來都是她心甘情願罷了。
緩緩地將手放下,浮亂飄逸的眼眸不敢再看向她。
葉漪蘭見他要走,便立即拉著他的手,焦慮地問之:“你這要去那兒?”
聽聞,垂眸笑之。戲謔地勾起她的下顎,深情恩露的凝視著,邪魅唇勾微微揚起:“你可是想一晚都在池中沐浴?你若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陪你。”
見他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咬著唇瓣倒是一臉的羞澀。
見況,附在耳畔極為親昵地輕聲道:“放心,更完衣後我便在外等你。”
看著他離開,葉漪蘭的似乎感覺不到以往緊蹙的心。或許,他早已在自己的心中根深蒂固了。
方才的舉止,她看得出他一直在克製自己的情緒。
灝宸,再給我些時日,讓我再想想……
燭夜同明,暗指絲絲情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