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冠霞帔?
自從入宮後,便不曾抱有這等希望。
從懷中起身,莞爾一笑的容顏微微蕩開:“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或許會吧。”
聽之,嘴角掩飾不住的欣然的笑意,將她摟的更緊些:“好,我會等著那一天。”
他剛想吻下去時,便見她羞赧躲避,才幡然醒悟這等時候還不宜對她有這等控製不住的情緒。
故作咳嗽,鎮定了一番。看著和親的隊伍,漸漸地出現在視線中。
葉荀彧看著那轎子離自己越來越近,手心中不知不覺地冒出了汗。這一刻,他亦不知為何便緊張了起來。
步步走向轎前,看著寒莘從轎中出來,一抹輕透的頭蓋依稀能看到她的容顏。如今的她,根本不似往日頑劣的性子。
喜娘見葉大人一直盯著自己的夫人,不禁一抹偷笑。輕聲喚道;“大人,還愣著做什麼,千萬不可耽誤了吉時。”
木愣的雙眸,漸漸回神而來。悵然暗自一舒長氣,淡然自若的將她橫抱起。
爆竹神聲聲,響徹雲霧之中,蔓延著一抹煙霧。
這爆竹聲,不禁將葉漪蘭所嚇住,更是將橫抱與懷中的寒莘,委實嚇著顫抖了一番。
“別怕。”
爆竹聲中,寒莘竟然能聽到他溫情的聲音,可方才確實嚇著了,這話,倒是覺得自己膽子小。
微微抬眸,從清透的蓋頭中,能輕而易舉地看到他那雙淡然的雙眸,賭氣地輕聲道之:“葉荀彧,你還真把本公主當成了小孩不成?”
聽聞,葉荀彧垂眸看了一眼她,嘴角微揚而起一抹弧度,淺意笑之:“公主再微臣的眼中,自然是未長大之人又何來小孩子一說。”
在他眼中?
這話,從他口中得知,心中不禁黯然欣喜。
“從現在起,你可是駙馬,並不是臣子。就連你們的皇帝,都要禮讓你三分。”
“快要到大堂了,安分點。”
大堂?
聽聞,寒莘不禁看向大堂,他的父親。
剛想開口時,胸口一陣的痛意,隱隱而來。她知道,這是毒藥發作了。
此時此刻,她不能有任何的症狀,被人看出。她要與葉荀彧拜堂,這樣便是他的女人,不管將來如何,也是還了一個願。
葉漪蘭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心中頓然隱隱一時不安。
見她神情異樣,將其摟入懷中,雙眸中充滿了擔憂之慮:“蘭兒,可是身子不舒服?”
搖著頭,暗自舒緩著自身的心緒,一語淡憂而淺笑著:“今日起,我哥便是駙馬,倒是你也得禮讓三分。”
駙馬?
若她不提起此事,或許他都不曾想過,他現如今已是北漠的駙馬。
當初將寒莘許配給他,自己卻有私心,不想被北漠的人控製,而許配給葉荀彧,對北漠人而言根本毫無作用。
若不曾有私心,亦不會與她和親。
他許諾過,一生隻能娶蘭兒為妻。哪怕此時此刻的帝王,亦不會再冊封任何一人。
看著二人進入高堂中,為他自然欣喜。畢竟這麼多年來,他都不曾有喜歡的女子,如今安排這門婚事,或許對他、對葉家有好處。
“若不是我安排的此事,這駙馬之位便不會是荀彧的。”
“若是我能如你一樣,想的如此周到,該有多好。”
她事事都不及他半分,以往除了在他麵前耍性子外,從未將一些事安排的如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