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唯有在那一刻才體會到自己的心。可這時間一場,對她的情雖未那麼濃烈,但依然會護著她。
“方才我問你可想出去走走,你到此刻都未曾答複我。”
聽他那番話,原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見他如此堅定的神情,便由此斷定並非玩笑。半信半疑的目光,注視著他,謹言慎行的問之:“出去?你可真願帶我出去?”
“偷偷帶你進去,讓你見人可好?”
聽著他那番言語之氣,倒是像極了哄著小孩兒意語。自己不想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個孩子,總有一日自己終究是會長大的。
他說見人?可會是她?心中到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她,畢竟她不知事後該如何?
念灰俱失,青蘿曼絲淚無痕。
千言萬語,字句不離情往處。
良辰美景,宛如寒雪折殘梅。
琴瑟和鳴,弦斷一指曇花現。
潺潺流水聲,伴隨著絲絲音律縈繞在周圍。溪水池畔,唯有一人的身影在此。躲在暗處的人,注視了她許久。未出閣前,是葉府上下的珍寶。入宮後,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如今,反而落入此等下場。一切都命,都是可悲的。
輕緩的步伐剛走進她的身後,眼睜睜地看著她起身,轉身後的那一刹那,令她下意識的警惕起來,凝眸問之:“你是誰?”
“別出聲。”
指尖放於自己的唇間,做了禁噓的動作,環顧了一眼四周,輕聲道然:“可是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
是他。
在他摘下麵紗的那一刻,才真正的認清了他。
原以為他這個計劃會在過幾日,倒是沒想到他如此心急。見他有準備的樣子,像是一切都安排好了。
“沒忘。”
手中端著的木桶,冷漠地從他身邊經過時,便被他攔住了去路。
“沒忘,你走什麼?”
此時此刻,豈能放她走。
看著他這一行頭,緊鎖的眉心審視的目光看著他,輕聲問道:“你別告訴我,今晚便要行動?”
葉漪蘭見他倏然拉著自己的手,將手中的木桶扔在了地上,附在耳畔,低聲地告知:“追兵快要過來了,不走不行。”
在來浣衣局的路上,偷偷潛入宸蘭殿偷取兵符,可萬萬不曾想到,宸蘭殿周圍皆是慕容灝宸所秘密遣派此刻的影衛。本想進入後偷取,引得他們發現,卻沒想到剛一踏入就早早被人發覺了。
借此,在他們追殺自己的同時,藏於此處將她帶走。
他有想過,若是成功了便將葉漪蘭徹徹底底的帶走,倘若失敗了,便還她自由身。這一切,當作她欠自己。
“你說什麼?”
追兵?他為何會將追兵引來,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放心,這是唯一讓你、我自由的辦法。”見她那深深懷疑的目光,便是她向來不信任何的話。“我知道,你向來隻信任慕容灝宸,這一次,信我一次可好?”
信他?
她這輩子,隻能信慕容灝宸一人,不會相信任何人都言語。
他們之間本身毫無交集,可偏偏他每一次的出現,都有一個目的。可這個目的,向來不知亦不想去知曉。
此事,不過都是利用,何來相信二字。
他無非想借此事脫離,而自己為何不能利用這一切,重新回到慕容灝宸的身邊。這樣,可算是心機?這樣的自己,他可還會……
這一路,看他帶著自己所跑的路,都是有計劃的進行著,可讓她亦看明白了一件事。在這後宮中,逗暗自藏著他的影衛,無論他們怎麼跑亦無法逃出的他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