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灝宸看著她，雖看不清她的眸，但她一定很害怕。那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處，稍微一用力……
他都不敢想象。
心落巢穴，暗自處。
那人想要蘭兒的命，他又豈會如此輕易的給之。
雙眸迸發出一抹鋒利的目光，卻又帶有一絲的柔情。
“怎麼，猶豫了？”見他一直在猶豫，不過他就要逼著慕容灝宸，看看在他心中是否是葉漪蘭的命，才是他真正致命的弱點。
輕蔑一笑，傲慢物無理的大聲喊道:“自古君王一言九鼎，難不成要君無戲言嗎？”
她哪怕很想知曉，可見他雙手儼然緊握，便知他此刻正處於怒意之中。他做事向來沉穩，不能因自己而淩亂了自己的心。
可子陵一直在激怒著他，她不能眼看著他失了理智。他不想讓自己受傷，亦不想看到他自責，若她什麼都不知道便不會如此刻這般冷靜。
“皇上隻要放了他，他是不會傷害奴婢的。”
奴婢？
慕容灝宸聽聞這個字眼，心深深地刺痛了一番。若放他走，可會放了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難不成，你不想知道……”
“我相信他。”
相信？這世上，他不相信一個男人為了大業而不會放棄女人。寧可這樣逼他，或許帶她走還是有機會的。
葉漪蘭那雙堅毅的雙眸，時時刻刻凝望著他。
她信他，絕不會拿自己命。就是可以，為了他亦是心甘情願。
“把劍給朕。”
飛羽看了一眼手中的劍，遲疑道:“皇上，這萬萬使不得。”
怒然的雙眸瞪視著他，低沉的聲音藏有一把利刃:“朕，不想再說第二遍。”
飛羽不知皇上拿著劍要做什麼，可見皇上有一絲發狂的模樣，還是交於了他。
那一聲低沉的而又冷冽的語氣，一股寒意可以漸漸逼向自己。
見他提著劍走來時，頓然新版便不安的慌亂起來。
子陵見況，心中暗自狂笑。邪魅之意地看著側臉的葉漪蘭，凝聲細語道:“這一次，你該看清了吧。”
看清？自始至終，她從未真正地看清過慕容灝宸。他的思緒，根本無人能夠左右。任何人，都不許窺探他心中之事。
見他步步靠近，欲言又的唇想要開口阻止，他那嘴角揚起的深情的笑意，癡望的雙眸亦在葉漪蘭的身上徘徊。
一縷劍光刺耀在自己的眼眸，倏然劃過。
“灝宸——”
見他胸膛前那一抹殷紅的血跡，浸透了他那潔白如玉的衣裳，如一朵妖豔的彼岸花徐徐綻放。
飛羽見況，擔憂的上前扶著，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這一點，或許連宸昭儀都未曾想到，皇上會刺自己一劍。
方才聽到她那一聲著急的呼喚，不管身上的傷口有多疼，還能聽到她叫喚著自己，亦無憾。
顫抖的手緊握著劍柄，嘴角依然深情的對著她笑著:“這是我欠你的，這條命算我還給你。”
欠我的？
何曾幾時，他欠了自己一命。
原以為這是一場戲罷了，從未想過以他之命，換自己的命。
對不起……
子陵察覺她想要掙脫，手中的力道更加的用力。他亦是沒有想到，慕容灝宸竟然當真，卻刺自己一劍。可他難道不知，這一刺根本就表明了他對帝業根本毫無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