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漪蘭聽她那番話,竟然有一絲莫名地偷笑之意。見她倒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反而看不出任何出錯。
“皇上,臣妾並無此意。隻是其中,倒是有太多的破綻。”
長孫莞霽被她所逼,毫無任何的退路。見她小小年紀,竟然如此伶牙俐齒。若她不是北漠公主,又豈會敬她三分。
轉身想要拉扯慕容灝宸的衣袖,反倒是被他極其厭惡的甩之。倒是居高臨下地看著葉漪蘭,心中一直掩藏不住的恨意。
以往,她一直手下留情,隻因顧及慕容灝宸的感受。若是她遇害是自己所為,他對自己的厭惡會更深。
如今,恨意早已蒙蔽她的雙眼。隻要她死了,而自己又有父親撐著,慕容灝宸豈敢於長孫氏作對。畢竟,他能依仗的便是葉家。這點勢力,豈能鑄就他永久的帝位。
唯有自己,才能保他一生都不會被慕容灝隸篡位。
“那皇後來給朕說說,有何破綻?”慕容灝宸見她如此有自信,倒還真想聽聽這所為的破綻又在何處。
不過,此事的真假與否,他一直以來半信半疑,因為總覺得這一切,都如蘭兒所說,太順利了。
倒是寒莘,她與蘭兒的關係,豈會拿她的命來做賭注。這一點,倒是相信。畢竟,有些真相的背後,往往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破綻?她不知破綻在這處。但她知曉,不能讓她重新得到恩寵,絕不能。
一時語塞道:“這……”
夏慕靈見皇上一直未語,倒是能眼睜睜地看著葉漪蘭跪於地上,順道開口道:“臣妾倒是覺得,皇後娘娘倒是心急了些。換個角度想,公主殿下能如此信任此人,想必是最熟悉的人。隻要公主殿下說出此人,皇後娘娘疑慮便會解了。宸昭儀的罪,亦可清白了。”
長孫莞霽看向著夏慕靈,一直沉默的她倏然開口。這句句言語中,正事戳中了要點。她這分明是在幫葉漪蘭。也是,她們本身便是沆瀣一氣。
寒莘看著夏慕靈,此人倒還是有點聰明勁。指了指地上的那具屍體,字句重重咬著:“此人便是北漠使臣,其實他並非是北漠之人。”
使臣?
慕容灝宸示意著影衛,將那麵紗扯下。寒莘告知自己是四弟之人,卻從未告知是北漠的使臣。倒是摘下麵具的那一刻,才清楚的知曉,原來一直都是他。
他竟然偷偷潛伏在北漠之中,可偏偏是慕容灝隸的人。這一點,他從未去懷疑過。
緊蹙地眉宇,已然地冷聲道:“這一次,皇後可是信了?”
看著這一切,他們各個都在為她開脫,這證據早已擺在麵前她無話可說。踉蹌的身子淺意地往後退了一步,欠著身子道:“是臣妾愚鈍。”
見況,慕容灝宸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亦是冷言之語下旨道:“既然真相大白,葉漪蘭便可赦免其罪。即日起,便可重回沁蘭殿。”
聽聞這些,葉漪蘭並未覺得開心。何況,真正的凶手並非是他。慕容灝宸並非是糊塗之人,僅僅寒莘的一言兩語,又豈會將他糊弄過去。想必,他自己心知肚明。
聽慕容灝宸已發話,寒莘便迫不及待的將她扶起,一語自責著:“蘭兒姐姐對不起,這幾日讓你受苦了。”
那一晚,見她倒在慕容灝宸的懷中的臉色極為的不佳,如今雖氣色有些好轉,但依然還是愧疚。當初若是阻止她,或許便不會發生今日的事,而他亦不會這般做?
他讓自己信他,可其中還有一個秘密,她不能說出口。
微搖頭,淡然一道:“我沒事。”
赦免其罪?
長孫莞霽暗自苦語,無論如何,葉漪蘭依舊還是會回到他的身邊。就如昨晚一般,他根本從未當她是奴婢。恩愛兩不凝,或許說的便是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