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茵屢間,話桑不語非此彼,鶯鶯燕燕歌聲起。
縷縷煙迷亂,縱情芳香心神亂,憐憫嬌柔嗔囈語。
無情似水,芳華年殘。
站落於橋下之人,一直注視著橋上那一抹寂落的身影。月色拂照在她的臉上,好似尤物。
緩慢的步伐細細欣賞著她,看望被風輕柔吹拂過的湖麵,她那張恨意的雙眸顯隱在湖麵。倒是不知,又是誰將他疼愛的表妹,氣成了這般模樣。
或許,在此世間上,亦隻有他們二人了。他們二人如膠似漆,何人見了不心生嫉妒。以往,他便該防著慕容灝宸,不該趁虛而入奪走了自己的女人。
站在她的身側,雙眸卻遠眺著前方,嘴角那一抹狡詐的笑意微微揚起:“這麼晚,皇後找本王到底為何事?”
看著這個時辰,若是在晚些,這宮門早已關上。
淡揚起的弧度微微上揚,輕笑道:“北漠公主,根本沒有死。”
原以為她死了,葉漪蘭便不會再有任何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她,都會用奴婢的身份活著。連一個下毒的契機,都不能將她徹底除之。這豈能心甘。
“你是說,她根本沒有死?”
聽聞,那雙暗淡是雙眸立即變得炯炯有神。倒是聽她那一席話語,簡直是如此的輕描淡寫。雙眸微微眯起看向著她。“這不可能,那藥的毒性極強,不可能沒有死。”
不可能?
今日她站在自己麵前,亦這般不可信。可偏偏,她就是活生生的出現了。
可笑地無奈地搖著頭,淡然道:“這一切都是假,為了迷惑眾人的假象。”
假象?難不成,蘭姍並未下毒?
慕容灝隸側轉著身子,深思的雙眸對此事極為的不解。
長孫莞霽看向著他,伸出手指指著一處,怒然地狠狠甩之袖子:“而那個葉漪蘭,早已為自己證明了清白。”
清白?
此事如此周全,就算慕容灝宸有天大的本事,亦是無法找到凶手。
可她,又是何以得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凶手是誰?”
“是北漠使臣。”眉心倏然緊蹙,凝思道。“不過,是在挾持葉漪蘭的途中,被射殺了。”
“怪不得,最近都無他的消息,竟然……”
北漠使臣?子陵?
說到底,這幾日都不曾見過他的身影。若真是他,又為何挾持了葉漪蘭,成了以證明她清白的證據之人?他這麼做的目的……
也好,他一死倒是無人幹涉自己的一舉一動,亦無人知曉他是自己的人。
可偏偏,他並非是真正的凶手。想必,慕容灝宸是隨意找了個替死鬼罷了。
“難不成,這幕後之人是表哥你?”
方才他對那藥的毒性如此了解,不是他又會是誰。可那人,究竟是誰?為何會知道如此多是事,可以在宮中自由的出入。
若此人是表哥,那豈不是自己……
不可能——
她不該有這樣的思緒,不該有——
不屑地看了長孫莞霽一眼,輕笑道:“本王隻是讓蘭姍那丫頭下毒,其餘的事便不知情了。”
自從得知北漠公主死後,是親口從蘭姍那兒得到的消息,是她自己告知,一切早已安排妥當。倒是沒成想,竟然出了岔子。而那封信,亦是她自作主張,便在無插手任何事情。
蘭姍?
這件事早已將她淩亂了所有的思緒。
將心平複了些許後,依然還是不敢相信,問道:“表哥所說之人是姝妃身邊的奴婢,她一直都是表哥的人?”
慕容灝隸一回眸便是挑著眉宇,邪魅一笑道:“怎麼,很驚訝對不對?”
驚訝?確實是驚訝。
一個長得與葉漪蘭倒有幾分相似的人,原以為隻是湊巧,不成想那奴婢一直以來都是慕容灝隸的人。
怪不得夏慕靈一起切的所作所為,皆因那個奴婢在身邊教唆。可為何,表哥不將她安排在自己身邊。這樣,她也不會出了那麼多糗事。
“現在慕容灝宸將一半的權利給了姝妃,她這樣不動聲色的在後宮,原來一直是有人在提點。”
一邊說說道的長孫莞霽,一邊偷偷看了他一眼。倒是極盡委屈。
“本王的人,你不許動。若是你真看不慣姝妃,給她點懲戒,畢竟她是夏千亦的妹妹。”
慕容灝宸這一舉止,無非是在安撫著夏千亦,讓他不能有任何反擊的餘地。
他既然不能讓夏千亦歸順自己,自然要對他的妹妹下手。給她以皇後一半的權利,這樣縱使沒得到聖寵,亦得到了聖眷。這樣兩全之法,可偏偏對任何人都無用。
畢竟,夏千亦一直都是自己的人,豈能由他隨意操控。至於夏慕靈,一個女人能蟄伏這麼久,不相信此人無任何的野心。除非,她根本毫無任何心機。
不能碰?姝妃不許,葉漪蘭亦不許。為何自己成了天下最可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