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落花穿回廊,沾墨濃染素衣裳。一切安恙,相思何妨?
筆墨微涼,難書惆悵。
潑墨卷落繪如仙,惹我兩目清行淚。一切安恙,相思何妨?
夢境微涼,難圓幻象。
細雨洇染煙柳巷,恍惚一瞬凋零心。一切安恙,相思何妨?
人間微涼,難在留念。
重逢相見亦難願,醉意山水憶畫舫。一切安恙,相思何妨?
芳草萋萋湮滅一池枯井塘,褪染一月星稀微朗。
可願君無恙,不便相思意。
微落斜光,透過緊密的窗紙,徐徐透散而來。絲絲蕩起的微簾,床帷上的那兩人相擁的畫麵一直在若隱若現。
似乎能聽到一絲微妙的呼吸聲,平緩而又宛如一曲旖旎聲。仿佛,昨晚的一切還未意猶未盡。
早些醒來的他,一直都未曾閉上雙眸。靜靜地看著她熟睡的容顏,微微顫動的雙眸,那一刻便想起昨晚她竟然落下一珠淚水。問她可否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些,卻說‘隻是累了,便落下淚了。’
累?
昨晚,她豈止有累過。累的都隻是自己罷了。
在觸碰她每一寸肌膚時,很清楚的能感應到她的身子在微弱地顫抖著。明知她極為的抗拒,可偏偏昨晚她並未阻止。可昨晚,她依然是完潔之身。
他說過會克製對她的癡狂,可那時自己卻無法令自己停下對她的愛撫。再此之前他都極為小心翼翼地吻觸著她的肌膚,亦會拿著衣裳遮擋,隔著吻她最敏感之地。
可見她嬌嗔的模樣,被自己迷亂的心智。那一刻,他自己竟然忘卻了所有。
隔著衣裳,試探地抵觸著她的身下。見之無任何的反應,才將其拿開,隨後輕緩地剛進去時,她倏然阻止著自己。‘你若想要孩子,不能逼我喝避子湯。’
聽聞,慕容灝宸看著身下的一切,若是今晚落紅,他便會更加想要與她合歡之好。
可他已經到了她的壁口處,微張似的嘴如此的灼熱地燃燒著自己。他一直在隱忍,是心底有句話一直在告訴自己。要她,必須讓她真正的愛上自己。要她,必須給她想要的日子。一切的一切,他早在以往都想好了,不能破壞他日後對她一切的美好之意。
將衣裳再次蓋上,一個轉身平躺在床上,緩解著自己持有的欲望。
而她,卻依然躺在自己腋下,緊抱著自己。‘灝宸,你想要的,它不會丟。我會,完好無損的給你。你以望也說過,後宮中人皆非善類。等這一切結束後,自然而然我會承諾你。所以,日後無論你想要怎樣,唯有一點你不能越界。’
聽聞這番話,她所說的他豈能不從。她說的沒錯,想要的,不會丟。
扯過被褥後,便將她的身子攬入於懷中。每晚她在懷中入睡時,都會在她的額間深深一吻。唯有這樣,她才能時刻覺得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安心的。
沒有人能左右她的想法、沒有人能利用她。他隻想讓她看清,唯有自己才是她最值得相信的人。
見她微動的眉眼,嘴角揚起一抹深情的弧度。看著她的身子,卻又是情不自禁的著迷。
指尖劃過她的臉頰,反而卻緩緩滑落而下,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如今早已了如指掌。指尖落至身下,隔著那件衣裳輕柔地安撫著。
他這一觸碰,淺意的意識中,一抹嬌柔之音卻悶聲地發出而來。
聽聞,他的心愈加狂喜。就如昨晚一樣,她越是叫喚,整個人便開始迷亂,而不自知。
見她愈漸睜開雙眸,不在逗弄她的身子,反之親昵地附在耳畔中:“醒了?”
葉漪蘭的臉頰不禁一陣紅潤,若不是方才他所做的事,也不至於如此。一手緊抓著身下的衣裳,倒是從他懷中起身而坐。一語羞赧之音,徐徐傳來:“你可是,忘了昨晚我所說的?”
昨晚的一切,如今向來依然美好,可偏偏她不想再想起。方才他所做的,委實太過分了些。
“沒忘。”見之,一身極為慵懶的癱倒在她的身後,手中卻有力道將其抱住。勾勒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之意,輕咬著她的脖頸,戲謔道“隻是,再想嚐嚐罷了。”
下意識地前去躲避著他,身子往後一縮,抬起的雙眸凝視著問道:“你所愛的,是我的人,還是我的身子?”
他越是這般淪陷於自己,怕是真的會這麼想。
“這是什麼話。自然是你的人。”他豈會是她心中所想之人。聽聞此話,卻倒是自嘲自諷的對著笑了一番。雙手將被褥裹在她的身上,生怕她會道出迷戀她的身子之類的言語。
雙眸不禁再次打量著她,勾著她的鼻子,似笑非笑地戲謔道:“不過,還包括你這誘人的身子。”
聽聞,葉漪蘭下意識地咬著唇瓣,嘟著嘴不悅道:“油嘴滑舌,倒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自從昨晚後,他言語間顯得無恥了些。淨愛與自己說笑。恍惚間,這樣的感覺倒是比以往舒服些許多了。
“昨晚那一聲醉生夢死的聲音,可是誰發出來的?又是誰,一直在喚這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