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微風吹拂,散落而下的發絲,淩亂的宛如幾縷絲線。
看著那一抹背影,離自己相離甚遠。觸及不到任何她的身影。
“怎麼,你們吵架了?”
方才見他們二人走來,倒是兩人顯得極為的疏遠。又見他的雙眸中,微微蕩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神韻,便知他們二人一定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葉荀彧這一問,他卻淡然的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吵架?
一想起前幾日那一幕,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竟然會對她做出如此傷害她的事情。
這幾日中,他們二人互不相見。就連馮婷虞多次的相邀之意,亦並未理會。隻是,這寵幸後宮的這一消息,倒是傳的極快。
可她,亦不該說出如此決然的話。
慕容灝宸的雙眸一直注視著她,淡然道:“沒什麼。”
“這一次,你是真正的想好了嗎?”
葉漪蘭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從起初的不認可,到今日的不舍。其中的起起落落,經曆的事,倒也是難忘。
或許,其中還有一些自己不知情的事情。這一切,都已經成了過往。
她這一走,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既然要走,便不能回頭了。”
不能回頭?
葉漪蘭將她的手漸漸地放下,深深地凝思著她這番話。
既然不能回頭,那坐任何事都因無悔。畢竟,已經傷害了他的心,就不能平複了。
“你的身邊還有他,該知足了。而我……”
寒莘話到一半時,情不自禁的看向著他。這幾日,他們二人一直都在一起。亦隻有晚上時,他們才敢相見一次。
記得那晚他喝醉了酒,卻不曾想到他會親自來找自己。而那一晚,並非前幾日的同床而眠。
她自然清楚,那一晚發生了什麼。而他並不知,自己的身子早已在那一晚便給了他。
或許,隻有這樣,她才還了新婚之日的洞房花燭。
不告之他們,為的不讓他們有更多的顧慮。畢竟,與之間,本就是夫妻。
就算到了北漠,依然會記得那晚的如此美好的夢。
葉漪蘭看得明白,她最不願放下的便是哥哥。可現在,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找慕容灝宸。
“公主,不能再耽誤時辰了。”
嫣冉見公主一直與宸昭儀一起,倒是這時辰,已經耽擱太久了。若不是,已經延誤了回北漠的時辰,亦不會上前。
聽聞,她不能留著她與自己談心了,長舒一氣道:“這一路,你一定要平安。”
“我送送你。”
寒莘還未開口時,葉荀彧亦不知從何處而來,故作不屑道:“本公主,才不要你送。”
話音剛落,轉身之際時嘴角亦是揚起一抹偷笑。故作淡然地走到馬車前,不禁看了一眼他,哪怕真的不舍,隻是希望在走之前能多看他一眼。
葉漪蘭見她進入馬車時,拉扯著哥哥,卻又見那雙不舍的雙眸,不禁忍不住偷笑著,叮囑道:“哥哥,你還不追上去。”
聽聞,葉荀彧才漸漸地回神而來。或許,這是他們之間最後一次了……
見哥哥走後,嘴角依然揚起著笑意,回眸之一見到他便一直在身後悄無聲息。漸漸地,嘴角的笑意淡然消逝,微微欠身道:“臣妾,就先告退了。”
“站住——”站在她身後,看著日漸漸遠地疏離,總覺得陌生了不少。輕聲問道。“你就這麼不願見到我嗎?”
不願?
並非不是不願,而是根本不想。
“皇上日理萬機,臣妾不敢打擾。”
“你若真的不願,我便不當這個帝王。”自從那晚,讓自己雨露均沾起,他們之間從此便成了這般。他寧可,不願當,亦要與她一起。可偏偏,他對她一直都有一個承諾。這個承諾還未實現時,他自然不會放棄。可如今,見她這般冷漠地待自己,心不甚涼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