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顫抖之音緩緩傳入,蘭姍卻微微抬起雙眸,見她的眼眶中帶有一絲的濕潤,內心卻一笑而過。繼續道來。“皇上說此事絕不能宣揚出去。奴婢以為那一夜不可能會有孩子,誰知竟然懷孕了。奴婢害怕,便來求娘娘。”
誤認?她那張臉確實與自己長得幾分相似之處。怪不得他那晚,竟然有酒意。她永遠都記得,那雙充斥著血意的雙眸是如此的令人可怕。
原來,是在那個時候……
慕容灝宸,若是她沒有懷孕,你可否會告知?可這一月來,從未提起半個字。
葉漪蘭抬眸看向天空,一切都是如此的明朗,為何人心不能依舊如此。眼窩中打圈的淚珠,一一倒回。心平靜和的舒緩了下自己的情緒,冷傲的雙眸垂眸看向她,冷然道:“求本宮,讓皇上賜你一個名分不可?”
“你可知曉,皇上若是知了此事,你與腹中的孩兒,都會沒命。”她了解他的脾性,他豈能接受這些。為何那晚拿著劍,而沒有殺了她。還告知,一切不可宣揚?隻因,那張長得極似的臉,便心動了?
也是,一直以來他都渴求得到自己,這一醉,自然是滿足了他。
“可奴婢懷的是皇上的孩子,不管名分如何,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蘭姍看著她走到自己的身側,她看得出葉漪蘭不過是在忍。從她的眼眸中便可看出。誰願意聽到,自己的男人與別人有了孩子。而且,還是唯一一個。
誰都知曉慕容灝宸的決然,那一晚自己不是沒有見過。為今之計,她隻能來找葉漪蘭。不管如何,她又豈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腹中的孩兒死去,這可是她最愛之人的孩子。
挪著雙膝到她的身側,拉著她的裙褥懇求道:“娘娘,隻有你能救奴婢了。奴婢可以不要名分,可孩子終究是皇上的血脈。”
雙眸空洞毫無任何神色,卻聽到這是他唯一的血脈,漸漸地有了一絲的起色。將她手中的緊抓的裙褥無情地將其扯開,冷聲道:“你先回去,此事本宮會解決。”
解決?她都不知,該如何去解決此事。
葉漪蘭看著他們二人,叮囑道:“今日之事,你們都不許說出半個字。”
“是,奴婢(奴才)定會守口如瓶。”
紫菱見娘娘的臉色極為的不好,剛上前走一步,便看了一眼地上的蘭姍,叮囑著安淮,畢竟,她所懷的可是皇上的孩子。
“安淮你將她送出去。”
蘭姍緩慢的起身,雙眸中毫無任何讓人憐憫的神情。一臉得意的笑意,輕揚而起:葉漪蘭,你可否亦是嚐到了痛苦的滋味。慕容灝宸嘴中喊的是你的名字,卻抱著入睡的人是我。這等滋味,當初我何嚐沒有經曆過。如今,你也該好好的體會一番了。
紫菱跟著娘娘一路來到堂中,見娘娘頹然的坐在階梯上,上前去安撫道:“娘娘,這件事千萬不要輕易的相信。”
這個打擊對娘娘而言著實太大了,畢竟誰都不會想到,皇上竟然和……
“要不要奴婢去找太醫,驗明一番?”
“不用了。”驗於不驗,那事實的真相就在自己麵前,又有何必要多此一舉。空洞的雙眸一直看著前方,嘴角上的笑意為實太苦了。“紫菱,你可記得那晚皇上拿著劍來沁蘭殿的模樣嗎?”
“奴婢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