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桃花願許為嫁,幾度春秋與卿相守。
相思十城不忍相別,似水年華染指朱砂。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歲月蹉跎桃花依舊。
江山如畫桃花為嫁,寂寞梧桐涼城空盡。
望著那耀紅的紅燭,尤新記得嫁娶之日,這紅燭以常伴她一月之餘。
搖曳的燈芯,直至天亮時才暗燭影息。可心中等盼的人,卻未曾來過。
哪怕一抹人影出現隻有那麼一瞬間,心中自然亦會欣喜萬分。
原以為,他不會令自己如此獨守著空房,可最初的不可能,變成今日的現實。
在新婚之時,他對自己是如何的索取那一份渴求自己對他一直以來都附和著他的需求。他想要的,都會滿足他。她能得到他愛的,便隻有歡愉時。
可接下來的幾天,他卻一直早出晚歸。甚至,連碰一下都是浮光掠影,亦不是當初的情歡。
倒是前一晚回來後,見他從未有過的開心。他一直在耳邊呢喃,想要個孩子。
可自從第一次見麵時,她便給了身子至今一直未有絲毫的動靜。與自己同眠的每一晚,他都如此的努力,自己一直都在附和著他,可終究還未有任何的動靜。
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便是極為的害怕,怕有一日王爺的心全都跟著她走了。如今她能做的,便是當作何事都不曾知曉。
香陽見王妃孤寂的坐在床榻上,雙眸暗淡無色,整個人宛如一具空殼。放下手中的香爐,輕聲地步伐緩緩地走向前去,低聲問之:“王妃,可是在想著王爺?”
漸漸地思緒一一回神而來,默然歎息著,自知一切都是無可奈何,淡然一笑:“想著又如何,他是不會來了。”
日日想,夜夜盼,可等來的卻是一夜的寂寞。
香陽自從跟著王妃來到王府中,王爺待王妃確實極好,可偏偏讓王妃忍受了如此多的寂寞。畢竟,王爺地行蹤根本無人知曉。強顏歡笑地寬慰著;“前日王爺不是來陪王妃了不是。”
“你說,若是拴住王爺的心,是不是有了孩子之後,才會留在身邊一直照顧著?這樣他便會每日都會留在身邊?”
宇文慈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她講的話,倒是自言自語著。
聽聞,亦是搖著頭道:“這奴婢也不懂。”
聽著王妃那番話,其實要想留住的並非隻有孩子。可況,她隻是一個奴婢。又豈會懂得如此之多。
不懂?
確實,一個人從未愛過又豈會真正的懂得。之前她亦不定,可自從嫁入王府後,便懂了寂寞二字。
身子慵懶都倚靠在一旁,眼眸中充滿了無限的羨慕,亦是一抹歎息:“那你說,究竟要如何像宸昭儀那樣,一直拴住男人的心,而不寵幸後宮?”
有一日進宮去請安時,無意間在禦花園中看到了他們二人是如何的甜蜜,多麼令人羨慕。就連她的臉上,亦是流露出這一生中女子最羨慕的笑意。
看到那一幕場景,她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看。尤其是皇上那專情的眼神,似乎眼中隻能容得下她一人。
香陽端著茶前來,特意讓王妃靜心一番,隨口一道:“不如明日王妃進宮求見宸昭儀,問問便可知了。”
聽聞,她這番話倒是提點了自己。雖說她們二人無任何交集,但亦不至於拒絕著自己。
“你說她如此受寵,為何還一直是昭儀的身份?”
宇文慈一直對她的身份極為的好奇,按理來說,越得寵的妃子不該是這個身份。
“王妃心中有什麼不明的,明日問問便知。畢竟,宸昭儀是心善的人。”
香陽見王妃此刻在這兒自言自語,亦不如親自問要明白的多。
此時此刻,宇文慈的心思根本便不在這兒。雙眸望著窗外,不禁站起身子走到窗邊,看著周圍如此靜謐,一絲帶著些許微熱的風,可她感覺的是極其的冷意。
微微揚起一抹莞爾一笑,淡然道:“陪本宮出去散散心。”
“是。”
一股清流的潺水,格外的令人心曠神怡。
站於橋上,倒是將所有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可將收入眼中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就如人一同,隻能容得下一人。
香陽無奈的搖頭歎息著,不禁意間看到熟悉的人影,漸漸看清後倏然睜大了雙眸,便立即在王妃麵前指著:“王妃,王爺如此晚可是要去那兒?”
宇文慈看著那一抹背影,心中倒是涼透了幾分。她從來不過問他究竟去了何處,那是她知曉,男人不可能隻會在一人身上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