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一抹身影一直站在窗外凝望著,便將手中的被褥放下,疑惑的步伐緩緩地走到他的身側,莞爾一笑問之:“在想什麼?”
隨著他的目光眺望而去,一切真的是如此的靜謐。
他直接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長舒一氣中帶著一絲的歎息:“沒什麼。”
聽他心事沉重,定是他出去後商討的事令他如此的惆悵。
一手摟住他的脖頸,深情地依偎在他的懷中,滿是愧疚之意地輕聲道來:“灝宸,對不起。”
對不起?
無奈地搖頭一笑,雙眸中依然是深情款款,挑眉一笑道:“與我道歉,可是做了錯事?”
錯事?
至今為止,她隻對他做錯唯一的錯事。而這個錯事,便是那個永遠的秘密。
在她心中積壓的越久,越是滿滿地愧疚之意。
“若是有一日你知曉,我曾經……”
“蘭兒,早些休息吧。”
她還未將話說完,他又再一次攔截了自己的話。每一次想要鼓起勇氣說時,似乎都是無用。
那不成,就連老天都不願讓自己說出口?自從她開始隱瞞時,便注定都在對他的愧疚。
他曾說,他不需要自己對她愧疚的愛。可然而,一切……
目光追隨著他,亦是跟在他的身後,湊近他的麵前問之:“那明日,你可有打算?不回宮?”
邪魅一笑地看著她,故作這般說道:“你若是想要回去,我不攔你。”
“慕容灝宸,你……”一時間,她真的不知該如何答他這句話。
故作一絲惱羞的模樣,走到梳妝前取下發髻的簪子。望著鏡中的他,卻坐在床榻上,一直密切的關注著自己。
不知為何,下一刻竟然羞赧了臉頰,亦是不敢與鏡中的他對視著。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簪子,不禁凝視了許久。他們之間相處了快要一年的時間,可以一切都恍若隔世。就如這裏的一切,宛如就在昨日一般。
慕容灝宸看著她一直看著手中的簪子些許時辰,雙眸中竟是不解的雙眸看向她,步子極輕地走入她的身後。並未開口,直接將她的身子抱入懷中。
見況,還未反應過來的她迷茫地早已被他放入床榻上。順然將他抱住,哽咽了許久緩緩道來:“你答應我,不管有何事你都要包容我。”
或許,這是她如今唯一的訴求。不管將來如何,都要保證從他承諾的話。不然,以他的燥亂的性子,定是會忘了所有之前的承諾。明知這一切,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心中一個慰藉罷了。
“我何時沒有包容過你。”聽聞她這番話,無奈地搖頭一自笑。
將她地身子躺入自己的懷中,握著她的手,倒是極其溫柔的安撫著:“今晚怎麼如此憂愁,可是覺得我欺負了你?”
以往她總愛說自己欺負她,可今日她得知暗道後,若是當初對她的忽冷忽熱,亦是覺得在欺負她。而她,卻不知為何總愛愁眉苦臉,心事極為的沉重。
欺負?
他所欺負的,還算少嗎?
不禁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偷笑的弧度,抿著嘴極力掩飾住自己的情緒,抬眸看向那雙眸宇,故作鎮定道:“若是你欺負了我,我還會這般抱著你嗎?”
聽聞,玩弄地勾著她的鼻尖。深情寵溺的目光,一直不曾遠離她的視線。將她的身子亦是摟的更緊了些。緩緩開口道:“後日便要去江南,明日見我不在,你若是待不住便回葉府吧。”
對她而言,這裏她並非如此熟悉,亦無任何的安全感。他所做的每一個選擇,亦都是為了她一人。
聽聞,嘴角一抹淡然的強顏歡笑:“若是以前,怕是會假裝答應你,便偷偷跑了。”
他這決定自然是好,畢竟許久都不曾回府看望父親。雖說哥哥有時亦會說些父親身子無礙,可她心裏麵明白,思及事件很痛苦的根源。從小,便見父親一直在母親的畫卷中癡癡凝望。以往她真的不懂,更深刻的思念是如何痛苦。如今,感受到了……
他的雙眸依然堅信,溫柔的聲音徐徐傳來:“我認定的人,不會的。”
有時他覺得對她極為地了解,越是與她待在的日子一場,有些亦是不懂她。還真不知,她何處如此多是憂愁之事。
認定的人?
小時候的一見,便是認定了?為何,其中發生的事情,他都在極力的做著隱瞞自己的事。尤為不知,他為何要隱瞞。有些事,她問過,可他從來都是隻字未語。
指尖在他的胸膛前隨意劃著,莞爾一笑之:“瞧你如此確信,我可偏偏不如你願。”
她從來沒有想過,能與他如此親近。想想以往的種種,一切都是太天真了。
原初的愛,不過是浮光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