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這個字眼聽入她的耳畔中,極為的刺耳,簡直是個噩夢。
她確實受到過威脅,亦因此付出了代價。這一生中,唯有他不嫌棄、不拋棄。可那人,竟然拿著自己最愛人的性命作為伺候他的條件。
可事成後的每一晚,她都害怕到府中,生怕路上有瞧見自己夜不歸宿。而這件事,亦不知何人所傳‘聽說,殷家小姐近日來都是第二日離開。可是,偷摸著找情人。說不定,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可一聽到如此言論,她的身子便越發的肮髒。
以他的性命威脅,可隻是為了得到自己的身子?可偏偏,毫無任何頭緒可斷然出他的目的。
出賣了自己的身子,對他而言有何好處。畢竟,他們便是一直上門擾亂父親的人,怕是連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亦是他們所燒毀的。
而自己明知曉這一切都有陰謀,唯獨不知他這般待自己的目的。她是可以不聽命與他,可這又關乎到父親與那人的安慰,又豈不能委曲求全的答應了他。
回房的那一刻,她都會沐浴一番,將自己身上的汙濁一一洗去。可身上的唇痕,是無法褪去的。
她的雙眸中充滿了絕望與苦笑,嘴角微微揚起地笑意是如此的自嘲自諷。
那雙眸,葉漪蘭未曾將其發現。隻是覺得方才她如此的過激,便知一定有問題。
轉身對視著她,步步緊逼著:“人往往在撒謊時,這情緒不由自主地就變了。”
情緒?
方才確定過於偏激。可見這女子,分明是在試探著自己。
不屑地輕揚一笑道:“你以為隨便一句話,便能將我的話套出我的話嗎?”
葉漪蘭的雙眸不禁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附在耳畔輕聲道來:“我隻是在幫你,畢竟你也不希望,殷員外知曉你在酒樓中,失了貞潔吧。”
聽聞,怒吼道:“閉嘴。”
葉漪蘭看著她的雙眸中充滿了憤懣,情緒竟然如此的激動。
“我不想看見你,趕緊離開。”
見況,明知套不出任何話,但葉漪蘭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些。倒是見她,此時此刻根本不願意繼續說下去。
見著她離開後,整個人一下子癱軟下來。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子,那一刻風吹的好冷。
腦海中不禁意間浮現出從未有過的畫麵,自己竟然如此下作地懇求著他。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
她什麼都不記得,又豈會與那人做出這等事。何況,身上的印跡怕是騙不了人。
眼見,這時辰快要到了。雙手害怕地緊緊地握著,那個噩夢怕是又要來了。閉上雙眸,就當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品香樓
殷曉曼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望著那床榻上,腦海中又浮現出自己與那人的場景。
緩慢地步子漸漸地走向紗簾前,一掀開時,身子倏然間被抱住。那一刻,她是心慌亂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將她的身子推向浴桶中,狠狠地壓著她背。別過她的頭,輕咬著她的耳畔輕聲道來:“如此頻繁的來此,是想告訴我,殷家小姐與那些女子一樣,如此迫不及待。”
那些女子?
聽聞,拚命地搖著頭,矢口否認道:“沒有,你,你別胡說。”
看著他的手一一將其褪下的自己衣裳,望著浴桶中的自己這般可憐的模樣,何時她變得如此不堪。
“今早,我未曾說過讓你前來,可是又……”
“我隻想知道,你做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還有,你何時放了我和他。”其實她亦不知為何會來到這裏,似乎一切都成了習慣。又或許,那人在這裏。亦不知,此刻的狀況又如何。
“你覺得,此刻的你可有資格?”
殷曉曼隻覺得身子一下騰空,而被他重重地推倒在地。冰涼的地麵一觸碰到肌膚,卻是極為的透徹涼骨。
淩亂不堪的身子,緊緊抱著蜷縮成一團。害怕而顫抖的身子,畏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