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心香,陌上花開。
歲月驚鴻,淺吟低唱。
一份靜美,婉約了誰的紅塵?
指尖滑落池水,微微蕩漾而開的波浪,婉似綻開的花蕊層層初放而開。
夏日的炎涼,微風徐來的涼爽輕輕拂過臉頰。人倚靠在石柱旁,指尖把玩著水池。
站在遠處的人兒,一直遠眺著前方那一抹身影,看著他如此孤落的坐在那兒。踟躕的站在原地,而不敢上前探望。
每一次,隻要他有煩心事都會走得遠遠,就一人靜靜地待著,毫無一人前去打擾。
雖說,自己前去對他而言,自然不會去有任何的生氣之意。可偏偏,明知不該打擾他,腳下亦是無絲毫束縛,緩慢地上前去。
望著水池中,那一抹身影若隱若現地浮現而來。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輕揚一笑著:“走著,如此慢做什麼?”
聽聞,站在他的身後便停住了腳步,雙眸看向池中他的倒影。雙手放於他的雙肩,並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雙眸中那一絲替他焦慮的目光。避開他的視線,強顏歡笑道:“怕打擾你。”
抓著她的手腕,極為輕柔地將她拉入身前而坐,從身後抱著她而所依偎著,倏然長歎道:“除了你,任何都會打擾到我。”
“在你眼中,我便如此好嗎?”
葉漪蘭能感受到他那疲憊之意,憂愁地而令人不禁心疼著。他雖從身後抱著,明顯開口時的言語並非如往常那般嚴謹。而是多了幾分,慵懶之意。
“怎得又說這番胡話。”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一刻都不願將其鬆開。將頭深深地埋入她的肩膀處,親昵地吻咬著她的肌膚,輕聲道來。“在我眼中,你是獨一無二讓我歡心的女子。你做任何事,我都會成全你。”
成全?
他向來都成全了自己。可偏偏,初入宮時,他可從未成全過自己。若是,當初他的成全,或許他們之間毫無任何的瓜葛。說不準,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再次討得自己歡心。
對他而言,自己是他唯一最想要的女子。無論如何,他都會將其所得。倒是想起,他當初那番謊言,如今倒是覺得一番嘲諷之意。
轉身而雙眸目視著他,一手安撫著他的臉頰,莞爾一笑著:“從一品香回來後,你便一直不見人影。今晚你默默地在這兒,我很但你。”
雖不知,自己走後他與殷員外說了些何話,卻始終未曾見到過他的身影。自始至終,從未如今日這般令人擔憂。
擔心?
聽聞,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著一抹燦意的笑,宛若一弧溫意的朝陽,而照射著她的身心。
將她的雙手牢牢握於手心中,深深吻著。悵然一道:“你無需擔心我。”
“慕容灝宸你豈能如此自私。”葉漪蘭毅然而然地從他的掌心中脫離,質問的言語怒然地看著他道。
“蘭兒,這話我們私下說便是。”
聽著她這般如此大聲地說道,便立即將她的身子摟入於懷中,輕聲道之的告誡著她。
她這般一說道,豈不是讓人知曉。
見之,這還是他第一次拿手將其捂著,故作氣惱地將其放下,凝聲問之:“你還會怕人聽見不成。”
“不是。”
不是?
見他這副如此口是心非的模樣,便尤為的氣惱。如若不是,他方才的那雙眸是不會騙人的。他若想騙人,除非是他言語中與往日不一樣,才會得知他可否在對自己說謊。
故作嘟囔著嘴,負氣道然之:“你本來就自私,為何隻能允許你擔心我,而我不能擔心你。可是你覺得,我不夠資格。”
‘愛你’這兩個字,她終究還是未能說出口。哪怕他對自己的愛,萬般與寵愛於一身,可在她心中仍有身份的隔閡。隻要一回宮,他們之間便不能隨心所欲的相之隨意稱呼。
一直以來,這並非是她所擁有的歸宿。她所及的,便是他這一輩都無法償還的。
可偏偏,她不該如此去想這些。這件事已經無法改變,又豈能隨意將這些壓力強壓與他身。
其實,每一次見他如此詳細地看著奏折,可他的眉宇始終未能舒展而開。他嘴上卻說,根本不喜歡這個皇位。可這一旦接手,他便有這個使命,不得隨意任性胡來。有時讓他放棄皇位,確實是自己任性了些,不該如此這般說道。
“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唯獨你有。”明知曉她並非是生氣,這倒是一副孩子氣的模樣與自己賭氣著,卻是不由自主地偷笑之。“你隻需安安心心的做我女人,給你享受一切該有的愛便好。一切,隻需過得開心便是。”
這是他一生所願,一生所給予她的一切。
“你就不會有任何的怨言,說我從來不在乎你的感受?”
聽著他那番話,心中依然還是不由自主地向他靠去。從他都不曾聽他提起,任何一句怨言之意。
“有過。但是我知曉,我愛你,便無任何的怨言。”見她今日倒是又是一番看似胡言亂語,實則在她心中自然該明白一切。他所有的怨言,無非她還未真正接受自己時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