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鴛戲水清闕思,煙雨江南此生闊,一夜清詞繾綣深深似。
風輕雲淡,執一曲情緣暗浮夢。
隔水鴛鴦映鴻影,情閑幾許寂雨夢。
筆墨一一暈染的自己,宛如一朵徐徐綻放的花蕊,將其盛開在宣紙中。
“不似景物,更似佳人眷。”
從旁路過的她,聽聞方才他自語的這番話,不禁取笑之:“四爺可是看上了何人家的姑娘,可否要帶回府去?”
聽聞,抬眸看向窗外的她,那一故作負氣地模樣便是如一陣輕風,徐涼般的吹透在心尖。
看著她的身影步步走入自己的視線中,而他卻依然站在原地,毫無任何想上前的用意。
“方才,你那番話為何意?”
手中端著碗正要走向他的身前,反而他這一問笑而不語地,倒是慢然地走向前去。嘴角卻揚起一抹笑意,卻是偷偷抿笑著:“我特意為你準備了銀耳蓮子羹,快趁熱喝了吧。”
慕容灝宸放下手中的筆,從她的接過後,仔細地端詳了許久,欣然一笑地嚐了一口,故作挑著眉宇悠然歎氣著:“朕的後宮的佳麗確實少了些,可惜朕看上了一女子,那女子偏偏倒是毫無將朕放在眼裏。”
“我沒有。”
當他話音剛落時,她卻絲毫未曾細細凝思過,而他那番話分明便是在說著自己。何時,她不曾將他放在眼裏。
慕容灝宸見她那副慌亂地麵色,端著手中她所準備的銀耳蓮子羹,慵懶地坐下,掩飾不住的嘴角無奈地搖頭著,卻倒是細細品嚐之。
見況,那一刻她才得知自己方才大意了些。氣惱地奪過他手中的碗,質問道:“你故意套我的話。”
“我可什麼都沒說,你自己太蠢了。”抬眸望著她那副委屈的模樣,拉著她的手亦是站起著身子,那雙柔光卻是深情地注視著她。戲謔地勾著她的鼻尖,笑語道。“你說,你何時能贏得我?更何況,有些事明明真相便在眼前,你卻不知。”
深情地撫摸著她的容顏,心中卻有道不出的話語。
對她而言,確實有些事太不公平。隻因,有些事她從真正的去找到那個一直藏於她心中的答案罷了。
蠢?這從小到大,唯有他才會這般說道著自己。
負氣地別過頭去,嘟囔著嘴垂眸輕聲道之:“你倒是,變著法兒說我不如你,在你麵前確實如此的蠢。”
“寧可你什麼都不知,讓我一生都這般的愛你。”
聽他這番甜言蜜語的情話,羞澀地卻依偎在他懷中。指尖在他的胸膛前隨意的劃著,望著桌上那碗銀耳蓮子羹,迫不及待地叮囑道:“我還不容易為你所熬,你快將其喝了。”
見她如此著急的模樣,倒是拿她毫無任何一絲的辦法。
葉漪蘭一直注視著他將其喝下,倒是見他確實一口一口放入嘴中,對著他一副嬌嗔著:“你若喜歡,日後你覺得累了,我便親自為你熬補品。可好?”
握著她的手,緊緊地放於掌心中小心嗬護著:“那就一直待在宸蘭殿中陪著我。”
陪?他可是忘了自己還是皇帝,豈能隨意道出這等話來。
雙眸對視地那一刻,羞澀地莞爾一笑,故作避開他之前的言語,輕聲咳嗽了一番道:“今日我見她,倒是對我們充滿了敵意。”
她?聽聞,暗自一笑著。聽她,倒是會刻意避開著自己的話。
“她何事都不知情,你又該如何令她立刻便能明白所有。”
對於這件事,他根本不不在乎。畢竟,所有的疑點都在她那兒,唯有在她那兒才是最關鍵的突破口。
“你這表妹倒是比任何人都機靈。”
葉漪蘭從她質問的那一刻起,便知她的敵意。畢竟,那一晚找過她後,自然而然的有了戒備。倒是欣賞她,卻又替她可憐。
機靈?他倒是不覺得殷曉曼有如何機靈之處。不屑地輕笑著,站起著身子相互依偎著,親昵地在耳畔咬著:“可偏偏,任何女子都比不上一個你。”
他這話,又是一番令人無法覺得情話。
嘴角故作撇著,偷抿地笑著一彎弧度,安然自若抬眸對視著:“世上男子千千萬,可為何我偏偏選中了你。”
“怎麼,後悔了?”
“自然後悔。”
聽聞,苦澀地笑意微微揚起,將她身子緩緩放開,輕聲叮囑道:“早些休息吧。”
“你這人還真無趣。”
葉漪蘭看著他從自己的身邊掠過,大步而追趕上他的步子,阻攔與他的麵前。凝蹙著眉宇,不解的雙眸看著他:“與你一句玩笑,都不得。隻能你與我玩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