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慕容灝宸怒然地瞪了一眼飛羽,丟棄著手中的劍,默然道:“你走吧。”
聽聞,夏千亦極為小心地護著她走,莫不是他在屋簷上早已熟悉地形時,亦不會找到後院的門。而那兒,便由他親自準備是馬車。緩慢地步子漸漸地停下,將手中的劍放下,輕柔地將她推向前去,輕聲叮囑道:“上馬車。”
聽聞,心中莫名一絲緊促感。站落在馬車旁時,看著慕容灝宸的身影漸漸地行來時,暗自長舒一氣,將自己的心漸漸地放寬著。
夏千亦親眼看著她上去後,微側著身子,餘光中那一抹緊緊跟隨的身影,望著身前那一處傷口,隱忍同意卻不禁暗自不屑一笑著。一上馬車,便立即吩咐道:“走。”
駕駛著的人,亦是將餘光看向身後,一揮打鞭子喊道:“駕——”
“如何?”
慕容灝宸的目光一直所停留在那輛馬車,狠厲地雙眸卻一直都無改變過。
“我已經在馬車上撒入麟粉,一切都無誤。”
早在方才,葉荀彧偷偷將麟粉撒入,亦派了人再其密切關注著一切,倒是那輛馬車的所行之處必定所前指引。
飛羽見此情景,立即吩咐著眾人道:“其餘跟我來。”
“這傷……”
見慕容灝宸亦是離開時,便見他手中的傷,不由地擔憂地問之。反倒是他,絲毫未曾在意此事。
“無大礙。”聽聞,隨意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是傷,風輕雲淡地一笑而過。逐刻指了指前方,甚是擔憂之意的雙眸遠遠望之。“趕緊追上他們,畢竟蘭兒還在裏麵。”
周圍的一切氛圍都如此的窒息,令人無法喘息著。葉漪蘭那雙慌亂的雙眸,徐徐地盯著他。見他將劍放下的那一刻,便已知曉他此刻的心慈手軟。
“你到底是誰?”
夏千亦見她如此懷疑的目光,而那聲音又是如此的帶著一絲的緊張感。暗藏於麵紗下的嘴角,微微上揚著,亦是笑而不語。
看著他將麵紗摘下後,震驚地雙眸看著他,不可思議地緊蹙著眉宇:“夏大哥?怎麼會是你?”
“你不知是我?今日,慕容灝宸所安排的一切,不都是早有預謀。”
聽她這番一臉詫異之語,他不相信慕容灝宸所安排的這些事,她不知情。可偏偏,從她的身上看之,根本察覺不出任何一絲值得懷疑之處。
“他做事,向來不與我告知真相。”他這番詢問,便知他開始對自己有所懷疑。畢竟,灝宸的出現早已讓他充滿了猝不及防的防備之意。如今她能做的,便隻有裝作若無其事。可她知曉,有些事是隱瞞不了的。
坦然的雙眸直視地麵對他,輕揚一笑道:“可是卻知曉,你們一直所窺探的是先皇的半塊虎符。”
窺探?不禁一陣可笑道:“我亦是受人之托。”
其實他心中有不願,不過是一切都是無奈之舉罷了,一切的選擇已經再也無法挽回了。
“這虎符你不能拿走。”
受人之托,忠於人事。夏千亦他並非是有野心之人,亦非是站在慕容灝隸那一側的人。從他這番話,可斷然決出,他定是有難言之隱。可倒是著隱,她不會去逼問他。終究,他會慢慢地放下。
不能?聽聞後,從身上將此拿出,仔細地端詳著:“娘娘,覺得能從我手中搶回此物嗎?”
搶?如今,她根本不需要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