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你的一些舉止,讓他察覺。不然,他又豈會知曉。”
掀開著竹簾,望著河岸的通明的燈火,何等閑暇的時光,倒是另他想起第一次與葉漪蘭見麵的時刻。
嘴角不禁揚起著一抹可笑之意,隻是到現在亦是無法想到,這一切竟然成了短暫的回憶。
他想得到她,為了得到皇位、還是愛她?
那一刻,他竟然一度的遲疑,所懷疑著自己。隻要拿到想要的一切,葉漪蘭便不會永遠都在跟慕容灝宸。
夏千亦端起麵前的酒杯,自罰道:“是我辦事無能,讓王爺白白失去此等機會。”
“倒是這一次,怕是他會再次防範著。”
失去?或許,這一次的失去,是一個重新的開始。慕容灝宸越是防範,越會遺留任何一處。這必須是,險中求勝。
“我幫王爺這一次,日後就兩清了。”
其實今晚邀他前來,隻是為了想與他劃清界限,在亦不參與他的任何計劃中。
聽聞,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第一次開口說出這等話。不可思議地雙眸凝視著,冷聲道之:“千亦,你可是我的盟友。”
“你們兄弟二人之間的事,從前不會參與,從今日亦是如此。”
自從回宮後,他便一直在蘭珊那兒養傷著。他承諾過她,從今往後便被不會再與他做事。不僅如此,他亦是為了她們二人是安危。
蘭珊雖有慕容灝宸所護,可靈兒在宮中一直勢單力薄,哪怕葉漪蘭有心護著怕是有心而無力。
慕容灝隸親眼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他不知為何自己身邊的人都要一一的離去。原以為這一次,他會徹徹底底站在自己的身邊,可今日一見隻是為了告知此事罷了。
定是有人在麵前說了何話,他才會變得如往常這般。
此人,便隻有慕容灝宸。難不成,他方才所說都是假的?而是,他根本變成了慕容灝宸的人?
夏千亦,你當真如此背叛我?
怒意地將麵前的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那女子聽到裏麵下一聲動靜,並未前去一探究竟,則是選擇著默然的離去。
蘇府
‘踱步小閣晚風悠悠,似是久違重逢,三杯忘憂下酒,來年沉夢又是一場春秋。
憶昔逝於斷腸樓,初夢裏以命想見,傾盡天下落一麵回首,染遍相思扔在顧盼。
塵間風華依舊,清酒清風盡是溫柔,陌上花開,夜裏千縷燭光琉璃月秀。
梨花不遇落孤舟,江畔輕姿折一支柳,惹得相思無盡情話滿,滄海也未這般憂愁。’
“表嫂這段詩詞,倒是無人能及。怕是,表哥也比不過。”
葉漪蘭看著身後的背影,確實暗自一笑著。
“越發沒規矩。”
聽聞身後那一聲極其地寒徹入骨之音,膽怯地倒是強顏歡笑了一番,緩緩開口道:“曼兒,並未說錯。不信,表哥你且看一番。”
慕容灝宸隻是索性瞥了一眼,將其拿過,冷傲一道之:“你表嫂無聊時,就愛寫這些。無需一看。”
蘇曉曼那一刻看向著表嫂,卻是示意著,便立即心領神會道:“那既然表哥都回來,曼兒便告退了。”
見況,葉漪蘭將他手中的紙奪過,滿臉不悅的賭氣著:“不是說無需一看,這會兒看什麼。”
“隨口一說,反而倒是生氣了。”
瞧她著愛生氣的模樣,倒是有一絲的不知所措。輕柔地摟著身子,輕聲細語般的親昵著道來:“我自知,詩中所寫便是你心中所願。放心,這一切都會實現的。”
都會實現?
怕是,要等上二十幾年,等到他們的孩子繼承皇位起,他們二人便可瀟灑是拋去一切,過著她所需的生活。
其中這些,一提筆便不知不覺地將心中所想,一一撰寫在紙上。若是真如他所說,都能實現的話,亦會將此詩詞完整的保留著。直到,一切都成真為止。
“方才我得知,今晚夏千亦與慕容灝隸見麵了。”
一聽到慕容灝隸,以往都會不禁地警惕著,反而現在越發的從容了些。
“你可是,得到了些什麼?”
見他談論此事,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一看便是一切都是了如指掌。
“他並未將在所發生的一切真相,所告知。最為主要是便是,他不會再參與慕容灝隸所計劃中上一切。”
“倒是這一切,若不是你拿著夏慕靈生死最為條件,夏千亦又豈會收手。”伸手安撫著她的麵容,深情地柔光徐徐散發著。“你想要鏟除慕容灝隸身邊是人,我自然會幫你。”
她警告過夏千亦不能做出傷害他的事,如今她雖卑鄙到用夏慕靈命讓他收手,隻是為了這個帝位不能窺視。
“接下來,你可有打算。”
葉漪蘭這一問,反倒是他笑而不語的不吱聲。
怕是他,心中早有了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