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從未深愛過,可畢竟他們之間早已無法割舍,又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處決之罪。
抬眸望著夜色,無奈地對著自己一番嘲諷著,繼續道來:“也是,在殷府時知道我盜取一事,便隻有娘娘一人知曉,自然會覺得我做任何,都是值得懷疑的。”
“那晚,夏大哥相信我,我自然也該相信夏大哥。”若是她不這麼說,又豈能取得他的信任。何況,他對自己毫無任何的防備之心。自然,抓住他這一弱點,便可更加輕而易舉地掌握著。
走到夏千亦的身側,抬眸望了他一眼,神色凝重雙眸毫無任何點綴之意,反而是一番警告道:“隻是,後宮中人多眼雜。夏大哥幸虧遇見的人是我,若是別人,不知該給夏大哥安插什麼罪名。”
她隻是想讓他知曉,在這後宮中,並非毫無任何眼線。雖不知他要去做何事,如今將話一一告知他,或許,他會明白自己所說的一切。
聽聞,她這番是在告知著,那一刻他自然明白她的用意。後宮與前朝,都是何等的是非之地。所處之人,自然深陷其中,而他自己又豈會不知曉。
原本過幾日打算見上靈兒一麵,告知在這後宮中,早已並非進宮前那般美好。一切,都充滿了爾虞我詐的硝煙。而葉漪蘭,卻早已不是當初在葉府中毫無城府之人。如今的她,亦中改變了許多。能將她改變的,便隻有慕容灝宸。
身子漸漸地後退著一步,抱拳道:“有一件事,還望娘娘能應允。”
“何事?”
看來他今日倒是有一番話要對自己說道,倒是,她確實有些好奇,他究竟要自己允諾何事。
夏千亦又是環顧了一眼四周,淡然一笑請求道:“此事,不便在這兒說。娘娘若是不嫌棄,便隨我一同前去。”
一同?
葉漪蘭的心中,倒是有諸多的懷疑。雖是默然地點頭了一番,可心中還是多了幾分警惕之意。畢竟,在這後宮中,多的便隻有嘴。有些事,還不得不防。
河畔所清淨,倒是毫無任何察覺的一處好閑談之處。
葉漪蘭見他如此熟稔熟路,怕是對這後宮路早已了如指掌。
“娘娘可是有心事?”
夏千亦一看向她,倒是出神的模樣。可偏偏自己這一番一問,見她一臉不解地看著,似笑非笑地解釋道:“隻是方才見娘娘心不在焉的模樣,還以為……”
心不在焉?今夜,她確實有些出神而不自在。
倒是聽聞他這番話,倒是不由自主地暗自一笑著,冷言雙眸故作鎮定道:“若是我心不在焉,自然是你對有所事與行為不解罷了。”
“此話怎講?”聽她這番話,倒是話中有話。淺然笑著,不過是掩飾著自己的心中虛假之意。
“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好,又何必開口說出,傷了和氣。”
葉漪蘭不想將話說得太過滿,隻是讓他知曉,並非有些事可隱瞞得很好,別人或許念一恩的仁慈放過。這一次不說,隻為最後一次。
聽之,她這番言語之詞,倒是與慕容灝宸一般無二。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一抹笑意,悠然長歎道:“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隻是希望宸昭儀,不管發生何事定要保靈兒一命。”
其實在他心中最為重要的一人,便是蘭珊。可葉漪蘭是慕容灝宸的女人,他們二人可是一條船上之人,又豈能將如此驚天秘密如實相告。
保夏慕靈一命?他這話,總覺得隱瞞了何事?還是說,自己多慮了。
擰緊著眉宇,疑惑不解地問道:“你這話的意思,哪一日會做出背叛何人的事,怕你妹妹性命之憂?”
“隻是以防萬一罷了。”
自從,蘭珊懷孕,她便覺得背叛了自己。若不是聽得她宮中奴婢所言,每一晚,情緒都是焦慮不安。不禁,想起那一日她讓自己除去蘭珊懷中的孩子。怕是依照她此刻情緒,日後不知會發生何事。
不知他這一番擔憂,可是自擾了。
“何況,娘娘向來是心善之人。”
“這件事,若是我愛莫能助,你又會如何?”
心善?
隻要每一人說出這二字,倒是極為的反感。畢竟,他們都用著自己的弱點,讓自己做根本不願的事。
“怎麼,夏大哥可是心虛了。還是說,夏大哥日後會做出過分的事?”
“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