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僅僅看了一眼,冷言相待道:“那皇上還是接著散心,臣妾累了,便不陪著了。”
聽聞,慕容灝宸知曉她要離開時,便立即抓住她的手。眉心倏然緊蹙著,溫情的言語中多了幾分擔憂之意,緩慢地道來:“你可有心事?見你獨自一人,身旁又無人跟著。”
看著她獨自一人,便不難斷出,她定是有心事,才會自己一人。倒是不知,她方才可是去哪兒散心去了。
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故作負氣地不願理會著,淡然道:“方才確實有,不過此刻好多了。”
此刻,那唯有見到他時,心境確實好多了。見到他的那一刻,才知自己從來都不願離開他,亦或者,不願他的離開。
見她這般的不願搭理,一看便知是故意裝出這般模樣。伸手輕柔地捏著她的臉頰,極為親昵著,緩緩道來:“明日皇祖母召見,我心中放不下,便將手頭上的一切都放下,過來好好的陪你。”
聽聞,他居然為了此事再一次放下朝中之事。卻反而將他的手推開:“太皇太後召見,又何須你親自操勞。”
寧願將手中的一切事都忙完,再來看自己。唯有這樣,自己的心才會安心些。他這般做,
“你可知,召見的是你。”“總覺得皇祖母一召見你,我心便極為的不安。”
與你的繁華如曇花,為你吟一曲蒹葭。一箋書,書下你我情。
月光撒落,一直坐在窗前的人若有所思的盯著手中折下的桃花枝。英俊的側臉在光的照耀下,如平靜的湖水,讓人流連忘返。
他永遠記得那個人,倒在自己的身懷瑟瑟發抖的樣子。那樣的痛苦,寧可苦痛的是自己也不願是她。本想注定了此生,便是永久。
他明知自己違約,依舊前往他們的所住的屋子,裏麵早已經人去樓空。隻留下箋書且伊盼君歸,不知身何方?來年勿相思,願君且珍惜。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她已死,要不是聽他們說在涵軒閣中的湖邊發現一具女屍,從水中打撈上來的那一刻她的全身都泡爛了,臉上早已是麵無全非了。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三日卻足足讓她等了那麼久。她竟會選擇投湖,也不願存活嗎?
一襲間想到那句話‘來年勿相思,願君且珍惜’,她早在提醒自己,在提筆的那一刻她就選擇好了一切。
本以為可以忘卻,偏偏她出現了。湧現的記憶還是一點一點地浮現出來,放佛就在昨天。
自打那晚南宮雅凝落水的那一刻,他便未找過她。而她在院中安逸的觀賞風景,從未放在過心上。
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一想到桃花腦海中便浮現那日她在樹下跳舞的樣子,莫名地好感隨波湧動。
“這位公子,何事如此低沉。”
猛的一抬頭,看到一副笑靨如花的她,不解思儀地看著她。
雅凝頭一次看到另一麵的他,兩日他們都不曾有過交集。那日被他拉入上岸,一路都不曾開過口,連一句解釋也不曾有過,她開始很想了解他。出宮也有些日子,可寧珂啟凡無緣無故說了一句‘是去是留得問他’這個他不正是指得是劉皓軒嘛。
聽聞那話,她心裏實在納悶表哥居然是在聽他。
可以到這兒,透過窗戶便清楚地看著他低沉地樣子。好奇地走到窗外,看到他目不斜視地一直盯著手中的桃枝,連自己來此也未曾發覺。
“你怎麼來了?”下意識地認知到自己的犯了一個錯誤,居然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立即收回了自身的戾氣,緩緩而來:“我是說,公主怎會來此?”
“你不必如此,轉換語氣。”
確實,她是被那眼神嚇著了,那眼神帶著嚴肅,令人恐慌。令人費解的是,他到底何其人物。
他看著幽怨的她,手中緊握地桃枝漸漸地放下。見她靠在牆上,一言不發地抬眸。剛剛還是一臉笑意滿滿,如今變得沉默寡言起來。這樣的情景,倒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刻。出門而入,走到她的身盼,亦是深深地凝眸那片天空。
兩人沉默許久,劉皓軒倒是先開口:“想回去了嗎?”
如若不是,自然不會來找自己。畢竟,是自己主宰她的去與留。
雅凝搖著頭,嘴角抹起詭異的笑:“要是我想出去走走,你會陪我?”
她是想回去,可一見到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出宮的這幾日除了那一次的燈會,就沒有好好地享受折一次的逍遙。她豈能輕易地回去呢。
兩人同時看望對方,劉皓軒一言不發地拉著她出府。每一次雅凝想逃,可偏偏被緊緊握住得手,不能隨意的行走。
“為什麼不放開我”
“那為什麼你一定讓我放開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