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地歎氣道:“替我更衣吧。”
葉漪蘭望著鏡中的自己,憂慮的雙眸卻始終未曾消逝而淡去。
昭陽殿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蘇落槿聽聞,放下手中的被子,一臉倒是驚訝地雙眸看向著他,他的出現倒是意外。擰緊著眉宇,疑慮地問道:“哀家,想見之人並非是皇上。”
安怡微微抬眸看向太皇太後看向著自己時,立即解釋道:“奴婢今早是去沁蘭殿告知了。”
她能從太皇太後的雙眸中,看到那怒意的神色。可她是皇上的人,自然一切真相都不可說出。
“蘭兒身子不適,便有孫兒代勞。”
慕容灝宸聽聞後,雖不知是何事,可知曉皇祖母今日隻想見蘭兒一人。
“身子不適?”若是在以往這番話,或許會有一絲的擔憂。如今聽來,卻是如此的可笑至極。他們二人各個都用這番話,無非是得知自己毫無不知情罷了,可偏偏這個秘密又豈能再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秘密。
故作歎氣了一番,不緊不慢地道之:“至今都未懷孕,這身子反而差了些。”
“皇嗣固然重要,可宸昭儀的身子亦是耽擱不了。”聽聞皇祖母這一番言語,倒像是一味的諷刺之意。
“怕是,宸昭儀至今都還是處子之身。”
處子之身?
負手而立的他,雙手早已握成雙手。他不知這個秘密,皇祖母從何處得知。
看來,自己不在這皇宮的幾日裏,這後宮中的人看似麵善,實則是陰謀詭計之人。
見他的雙眸毫無任何的波瀾起伏,倒是一切都是毫無發生過。無奈地暗自歎氣著,繼續道來:“哀家知曉你聰明,何事都能一一化解。可偏偏,你不袒護一個妃子。自始至終,哀家都以為你們二人琴瑟和鳴,沒成想是在騙哀家。”
“此事,不知皇祖母是從何處得知,這等流言蜚語又豈能相信。”
不管如何,慕容灝宸又豈會真的承認此事。
“都到這兒份上,你還想騙哀家。”
流言蜚語?
這話,他倒是說得輕巧。這可是關乎到皇嗣,他竟然如此不在意。
拿過一旁的冊子,毫無情麵將其扔向他的麵前,指著道:“若不是槿淑儀告知,那一晚你的酒後真言,又豈能得知你們二人的事。就算沒有真相,內侍庭為何沒有你與宸昭儀的記錄。”
慕容灝宸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冊子,那一晚她便是一切都記在心中,隻為有朝一日相告與太皇太後?怕是這女人的心思,倒亦是……
“這一切,孫兒心中知曉如何做,皇祖母便不必操之過急。”
慵懶之意地拾起地上的冊子,隨意地扔上桌上,輕描淡寫地道來:“何況,朕已經有皇嗣,又何須過急。”
“槿淑儀的孩子,你何曾在意過。”她不是不知,如他這般決斷的人,又豈能容得下那個孩子。怕是任何人相勸,亦不如葉漪蘭。閉上雙眸,凝思地長舒一著。
緩慢地站起著身子,步步地走向他的麵前,輕聲問道:“哀家隻是不明白,你們二人終究是為何如此欺騙哀家。”
“是孫兒緣由,與宸昭儀無關。”畢竟他們之間的事,始終是個秘密。一旦此事被道破,他所有的一切都付之東流了。
“無關?”好一句‘無關’二字,倒是說得極為地輕巧之詞。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倒是毫無任何皇帝的威嚴。“怕是你被此人下了迷魂藥,就如你當初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