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
“今日,你又要進宮?”
從房門中離去時,崔淏卻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從她出府的那一刻,便立即地叫住著她。畢竟她是皇上的表妹,若日後封為公主,亦是有可能的。
雙眸中隱藏著一絲的別樣是情緒,漸漸地靠近著她的背後。
聽聞,蘇曉曼便立即停下腳步,滿是疑惑地雙眸緊蹙著回眸而望著他,反之質問道:“是皇上的吩咐,怎麼你不願讓我去?”
自從昨日從宮中回來後,她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喜悅了不少。而皇上的吩咐,他自然沒有忘卻,畢竟若不是皇上,何來他今日的地位。
緩慢地步子走到她的身側,語重心長的問道:“我知曉,你是為了恢複你是容貌,可這些又有什麼用?”
“我知曉你不在乎。可我聽到還有一線希望的時候,我覺得該試試,說不定一切都會轉變的。”
他不知曉,失去過一生從未擁有的一切,一看到希望時,便會迫不及待地想去擁有著。這事,他根本無法體會的到。
而他說出這番話,早已令她覺得一切都不能存有。
“我隻想知曉,你心中到底是何意?”他隻是不明白,為何今日非得這般阻止。此刻的她卻毫無任何的心思,去想著此刻可否晚了入宮的時辰。“我們便在這兒,把話說得再明白些。”
“說什麼?”
說什麼?
蘇曉曼對他這番話,倒是覺得有些無奈,輕揚一笑道:“你是覺得我這張臉不需要恢複,還是說根本不願讓我進宮?”
自始至終,對於那張臉他真的從未在意過。並非因不想讓她恢複容貌,而去阻止。自然,她能恢複對於這十幾年的痛苦會減輕了不少。
伸手拉扯著她的身子,往到一處輕聲道來:“不是我不讓你恢複容顏,隻是因為你頻繁的出入皇宮,會招來口舌。”
口舌?
她蘇曉曼做了何事,會引來口舌?又有誰,會在背後議論著。
漸漸地令的心慢慢地平複下來,苦澀地嘴角中卻上揚著一絲的笑意:“有何口舌?皇上是我的表哥,我進宮探望表嫂有何錯?”
她從未想明白,他今日到底所言為何意?幾曾何時,他們二人需要如此過激地說話。反而,還未成婚幾日,便變成這般。亦不知,何時何地一切都有一絲的變味了。
“可如今,皇上並未昭告天下不是。”
對她而言,自然是表哥二字。可偏偏,這一切都未昭告眾人,蘇府與皇族之間想關係。
如今自己亦是有一官半職在手,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畢竟他這個官職若不是皇上親封,又有何來此位。
昭告天下?
這一切,怕是對父親來說根本毫無任何的在意。畢竟,這麼多年為了逃離皇宮,自然一都看淡。若是突然昭告天下,還不知有多少人會議論起當年的事情。
“你想說些什麼?”
蘇曉曼總覺得他有一番隱瞞之語,再一次地問道。
“我隻是擔心,別人傳出你與皇上……”
漸漸地,他的言語中放緩了些速度。畢竟,這番話他根本不願道出口的。竟然話到嘴邊不由自主地道出來,反而亦無法將其收回。
“崔淏,你可知這話說得可是太過可笑了嗎?”從他言語中,便斷然知曉他之前所所的一切言語中的用意。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歸自於他心中的懷疑。不知,為何他的疑心反而越來越嚴重,以往從未有過。還是說,有些事可將人改變?
崔淏一聽到她這般說道,卻是自己說來亦覺得可笑了些。可畢竟,就算他不是這般想,別人亦會有這樣的想法。
“宣都城內,何人不知表哥與表嫂之間的事,你隻因別人的口舌,來懷疑我不成?”她知曉他的心意,可此刻並非關切別人如何想,隻想知曉他心中如何想。哪怕他從未想過,可偏偏他道出了口,亦是這般覺得。
反倒是她,絲毫未曾給他開口想機會,再一次地繼續道來:“我問你,是不是這一門婚事,父親不答允,又對你毫無臉色,你便心中有些憤懣是不是?”
自從入蘇府後,她便開始漸漸覺得父親所有的敷衍之意。哪怕,毫無任何的一絲一毫地能細微地看出,畢竟從而能稍微感知的到。
“你怎麼能如此想我?”
他心中卻是有些不滿,畢竟,知曉自己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如此的親事,亦不曾想過會於皇家女婿。一切,反而變成了幸運。而這一份幸運,自然是有野心。他何時何地依然在緩解他們之間的關係,隻因不想如今日這般而有任何的爭吵之意。
“你方才,又如何想我的。我又為何,不能懷疑你。”
她便不明白,為何先要委屈了自己,而不能委屈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