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小計謀籌一策探(1 / 2)

慕容灝宸一掀開簾子,便見站在原地的那人,那雙眸中卻始終看著一直以來所夢寐以求的位置。

他亦是隨之望去,這位置坐多了,便是毫無任何興趣。興許,是他之前從未有過對皇權的渴求之意,自然不會在乎如此多的事。

微眯的雙眸顯得極為的沉重,漸漸緩和了些情緒,淡然一笑地開口道:“六弟,來得倒是早了些。”

“早?”這番話從他口中道出,倒亦是奇聞。故作嘲諷,雙眸中卻是極為的不屑。“怕是皇兄還所留昨晚的美人香中吧。”

看著他精神極佳之意,若是以往他自然會覺得寵幸著葉漪蘭,如今反而根本毫無不屑。

自方才站在這兒,他的雙眸確實一直所看向慕容灝宸此刻坐上的位置。

當年,父皇亦是坐著此處,何不訓斥著各位皇子。當初的夢,反而成了一場空須有的夢罷了。

不過,倒是慕容灝宸此刻坐上這龍椅,這日子不會長久,亦不會如此這般安然無恙。

美人香?

這美人香,倒是遠不及文宣王——慕容灝隸。在這宣都城內,無人不知文宣王的魅力所在,無不一人女子的石榴裙都甘拜下風。

一眼便撇上他所遞上的折子,卻是絲毫未想去打開著。凝重地雙眸微微揚起一絲疑惑,嘴角上揚著一抹輕揚一笑,問道:“六弟前來,隻是為了遞個折子?”

“皇兄不看一眼,又怎知臣弟前來所為何事。”

瞧他一副謹慎小心的樣子,絲毫對麵前的折子無所動容。反而是暗自無奈的一笑道。

聽聞,如他這般一說來,倒也是得看不可,倒是勉為其難地將其打開著。在其打開時,他的雙眸微微上抬地所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即便察覺不出任何異樣,可見他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反而覺得此事並非簡單二字可言論。

垂眸,一字一行地看著他所呈上的奏折。微然的擰緊著眉宇,雙眸中是冷傲的鄙夷的目光望之,倒是將手中的奏折隨意扔向一旁,冷言問道:“怎麼,六弟想勸朕與北漠和談嗎?”

“臣弟並非是勸皇兄。”

勸?

他從來就無這個打算,若是勸了對他自己而言又有何好處。反而是他,倒是占盡了便宜不是。

雙眸偷偷抬眸看了他一眼後,便繼續道來:“隻是,北漠長年對宣都窺探,何況助鎮在安嶺那一帶,皇兄可真的有把握從此以後,北漠絕不侵占。而那兒,受苦的依然是那些百姓。”

“奴才參見宸昭儀。”

韓淵見宸昭儀要上前去時,即可阻止著,再次輕聲地道來:“宸昭儀留步,皇上正在與文宣王談論國事。”

國事?

葉漪蘭站於此處,依稀隻能看到慕容灝隸。

他,依然還是那般模樣。反而這一次一見,倒是五味雜陳,更多的便是那雙眸,卻多了幾分陰謀詭計。倒也不知,當初為何便能相中與他。若不是七夕對詩,怕是……

她一直都在告誡著自己,忘卻那一晚發生的種種事,此事隻能爛在心中,不可道出。

正要上前時,倒是看一眼他,輕聲叮囑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躡手躡腳的她,躲於一旁,卻能極其清楚的聽到他們二人談話之聲。雖說此事談的是國事,她亦不能偷聽。可她知曉,就算是偷聽,他到也不會生氣,最多便是一聲責罵罷了。

聽之,不耐煩的冷然道:“六弟,別拐彎抹角了,直說吧。”

他倒是聽了一些完全都是廢話,亦不知真正想講些何意。倒是看得出,他心中早已有了對策,非得繞這麼大一彎,聽得倒有些煩悶,還不如痛快些。

慕容灝隸聽之,倒是挑著眉宇,慢條斯理地緩緩道之,嘴角偷抿地揚起一彎弧度,令人有一絲的匪夷所思。

“臣弟知曉,皇兄一直戒備著北漠,而這一次的聯姻亦是有預謀。皇上自然不敢鬆懈。而臣弟覺得,安慳雖說是朝中的老將,不如派葉荀彧前去,他可是掌管著禁令軍,是皇上親自欽點的武將,有他助鎮安嶺,皇兄自然可免去後顧之憂。”

哥哥?

聽聞,葉漪蘭的身子不禁往後一退著,亦不小心踉蹌的身子撞到了柱子。那一刻,她生怕被慕容灝宸察覺,便倒是行色匆匆的離開。

而一直聽著慕容灝隸這一番話時,慕容灝宸早已看到她所露出的衣袖,那一刻他又豈會不知她就躲在與後麵偷聽著。

直至提起葉荀彧時,她這番的動靜委實大了些。定然是急促的逃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著一抹偷抿的笑意,無奈地搖頭著。漸漸地挑著眉宇,故作鎮定地抬眸望著慕容灝隸。

這幾日,他卻是在諸多折子中,有人紛紛上奏此時,他們一個個都要何談,隻因不想挑起事端。這一點,他又豈會不知。安嶺城內諸多的百姓,他身為帝王又豈能不顧及他們的安危。

倒是北漠,可是一直以來都是狼子野心,尤其是北漠君主寒君墨,他的野心卻是如慕容灝隸所說。可偏偏,竟然察覺不到他半點動靜。一個月前,他卻是有心侵犯,卻不知一直遲遲未肯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