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身邊的人,除了荀彧,亦隻有你敢這麼與說話。”望著這條路,雖不知這走著走該前往何處,但如今能與他這般靜心而言論,倒還是頭一次。
環顧這四周蔥鬱的樹葉,嫋嫋縷縷的微風中,卻帶有一絲芬芳之息。嘴角上揚一笑道:“從小到大,你雖與六弟極為要好,可偏偏你這人卻不插手其中之事。又為何,不能幫朕做事?”
“千亦說過,不會與皇上為敵。亦不會幫任何人做事,皇上理應放心。為何還要苦苦相逼?”他倒是有些明白慕容灝宸的用意,他今日看來倒是誠心要對自己說與這些。
靈兒勸自己,無非是為了得到恩寵。而他,雖無任何的目的,但足矣是精心安排。畢竟,他並不想讓慕容灝隸奪取皇位,而他明擺著是為了趕盡他身邊的人罷了。
無論自己有無任何用途,他依然還是不會放過自己。
漸然的停下腳步,擰緊著的眉心漸漸地綻開,輕聲道來:“難道皇上忘了,當初宸昭儀所說,不強求他人之事。”
聽聞,而他倒是怎麼也想不出,何時蘭兒曾說過這番話。反而是他,倒是將此事牢記於心。
緊蹙著眉宇,陰翳的雙眸一直所看向著他,冷然地質問道:“怎麼,你心中有所窺探朕的妃子?”
“皇上說笑了。”他又豈能在慕容灝宸麵前,提起葉漪蘭的事。瞧他這般模樣,倒是質問有些疑慮罷了。
“說笑?”聽聞,他更是嘲諷一笑著。若真是說笑,那雙眸便不會騙人。強顏歡笑地隱忍著心中的怒意,繼續道來。“將宸昭儀的話記得尤為的清楚,是不是此事要讓宸昭儀前來,你才會聽命於朕?”
“皇上這是何意?”
慕容灝宸見他這副怒火,若是在繼續說道下去,怕是此刻他便該長揚而去。淡然輕笑,冷然地撇了一眼,無情一道:“並無此意。”
“皇上這般做,可是不相信夏某?”
夏千亦親眼看著他緊握著右手的拳頭,腦海中便浮現出那一晚刺傷他一事。不過那一劍,就當做是還給他的。
不相信?
這番話聽得,慕容灝宸則是黯然一笑著。畢竟,自始至終他都從未相信過他。
就因心中亦難放下的一事,又豈能完完全全地相信著他。
“我說過,你的才華可以幫我,你當真甘願淹沒了自己的才華?”
自當他登基後,便一直心念著夏千亦能與荀彧那般事事幫著自己。倒是他,完全不領情。無論如何刁難他父親,無奈他依然還是無動於衷。
淹沒?
這番話,倒是似曾相識。
幾經不屑地笑著,輕揚一歎道:“我自已所決定的事,便不會輕易去更改。”
“你曾救過我的命,這一份恩情,算我還你的。”聽他如此固執,可偏偏非得執意如此。便隻能,將此事道出口。
還恩情?讓自己歸順與他,便是他還恩情的理?這未免,也太荒謬了。
這份恩情,他根本毫無不屑。
“若要還,日後自當會讓皇上還。隻要,皇上放過我便是。”
見他要開口之際,便立即將其攔截著,對其囑托道:“至於姝妃,皇上還是莫要怠慢了。畢竟,姝妃對於皇上的愛,怕是連宸昭儀都不及。”
他可是知曉,這些年來,靈兒心心念念之人一直都是慕容灝宸,這份感情他可都是看在眼中的。